两小我肩并肩进了花厅,太夫人许氏和伯府的太夫人大黄氏并肩坐在上首,同大夫人周氏、苏夫人、小黄氏另有几个脸生的夫人一处谈笑。
周氏见状,赶快上前拉着云初的手,将她往小娘子们落座的方向悄悄一推,笑着说道:“你快同六娘和静娘她们一处玩去吧,拘在这里可别闷坏了。”
许氏茫然环顾四周,内心一动,面带迷惑,笑着调侃道:“哦?此话怎讲?莫非我这孙女,另有我不晓得的神通不成?”
大黄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瞪了一眼本身的女儿周氏,故作谨慎的环顾一圈,慢条斯理放下茶盏,轻声说道:“这几日你们府上忙,不晓得也不奇特。你的好孙女前些日子不是住在山上吗?传闻同顾家那两个姐妹做了场赌局,坑了她们一万两银子做水陆道场,现在这事,都传到贵妃娘娘耳朵里了!”
大黄氏一脸慈爱地拉着她的手,将她上高低下打量一番,笑着说道:“真是个好孩子,前阵子传闻你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可大好了?”
云萱、周雅静带着几个小娘子,坐在西侧临水的半台上。见到她们出去,氛围里顿时静了静,世人的眼睛齐刷刷朝她们看去。
谁也不想让自家的闺女做孀妇,天然便对苏夫人的态度淡了下来,转而七嘴八舌地同小黄氏套近乎。
方才在松澜院里,隔着屏风瞥见拜寿的那些郎君,唯有伯府世子周明煦和容家三郎最为出挑,现在听到苏夫人开口,世人天然是把耳朵竖得直直的。
“三郎身子有些弱,不急这事儿。”苏夫人摆摆手道。
大黄氏拉着云初坐在她的身边,笑着看向许氏,夸奖道:“便是我再年青个十几二十岁,想必你这孙女也能猜出我是谁。”
远远便瞥见花厅里坐了很多女眷,容姝拉着云初的手,低声说道:“实在不可,撕掳开来,有我在。”
世人一听这话,都想起当年容三郎出世时,都城里的传言,心中了然。
大黄氏一脸猎奇地问:“不是传闻你失忆了吗?竟然记得我是谁?”
云初笑着安抚道:“阿姐莫担忧,有暗卫在,我能吃到甚么亏去。”
云初走到厅中,规端方矩和世人见了礼,方才走到大黄氏身边。
提起云颂,她俄然想起,这么大的事情,梅娘不成能不晓得,细心算下来,仿佛从前次见面安排了那件事今后,梅娘便再没了动静……
归正她已经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设局豪赌之人,再往人前凑,难道更令周家人称心快意。
既然模糊猜到周氏的企图,云初干脆不再去松澜院,同容姝一起回了沁芳园,安闲坐到屋里喝茶谈天。
云萱和周雅静的脸上,更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在坐的夫人们,此次寿宴都心照不宣带了自家适龄的女郎来,为的就是趁这个机遇,能为自家闺女选个快意郎君。
这一世周氏频频受挫,越挫越勇,越来越狠,已不但仅是‘财帛’二字所能解释的通了。
此话一出,引发一阵轰笑,云初朝她点头,神采淡然地回身,往容姝身边走去。
“你就这么干坐在这里……恐怕不可,她们或许另有背工。”容姝美意提示道。
云初“噗嗤”笑出声来,云萱现在都晓得走温婉线路,哪有那么多憨货站在那边当靶子让她搞事情。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方才不紧不慢朝花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