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一把抓起香草的头发,就把她的脸从地上抓了起来。
……
“她身边的丫环们可曾收支过?”周氏又问。
云颂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将他虚扶起来,沉声说道:“世子请先去大郎院里歇息,这里交给老夫措置。”
云颂如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命人上前劝止,独自转成分开。
“你如果敢往内里踏进一步,信不信过几天我就找人废了你。”周明煦阴恻恻地开口道。
许氏的双眼虽是看着戏台,身子倒是往周氏的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但是出了甚么事?”
本来听戏的夫人娘子们,走了一大半,只剩下苏夫人、赵夫人,和王家两个娘子的亲娘李夫人,以及几个云颂的部属家眷们在,半台上显得有几分冷僻。
她抖着身子瘫坐在地上,忙不迭地朝周氏磕了几个响头,直磕得额角破皮,汩汩地流着血,才被两个婆子架了出屋子。
孟春摇点头,“未曾。”
香草闻声这句,实在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原觉得起码会被狠狠补缀一顿,却没想到,就这么……完了?
周氏一进花厅,打眼便瞥见云初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神采非常专注地盯着戏台。
容姝面带迷惑地靠近云初耳边问道:“明天莫不是……朝堂上出了甚么事?如何一个个的,戏都没听便走了?”
远处传来沸腾的惊呼声,被云冲劝离的客人们,一步三转头地往洞口张望,俄然瞥见这个景象,都忍不住怪叫着起哄。
“哎呦!世子真是一石二鸟双飞燕啊!佩服!佩服!”
云月朔向和容姝坐在花厅看戏,先是伯府的几个女眷仓促分开,接着又有几家也借口有事前走一步,场面非常古怪。
周氏赶快笑笑,脚步轻移到许氏身边坐下。
周氏“噌”地站起家子,恨恨地说:“此次恐怕我们被人算计了,走,先去花厅。”
……
云萱点点头,“另有几个夫人,家中有事也一并告别了。”
她不动声色走到孟春身边,轻声问道:“七娘子可曾分开过?”
周氏只顾着活力,一向没重视到地下跪的人是谁,听到这句话,凝神一看,大惊失容,惊呼出声:“如何会是你!”
“给我说!你们明天是如何去了那边的!又是如何勾搭上世子的!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周氏肝火冲冲地吼道,声音凶恶得仿佛要将她们撕碎。
她仓猝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牙齿的格格声在房间里反响。
不一会儿,只见几个婆子,押着两个衣衫混乱的丫环从洞里走了出来,丫环们低垂着头,看不清神采,脖颈上、手腕上,到处可见狰狞的淤青,触目惊心。
周明煦从那群人里低着头穿过,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香草闻声这阵仗,面上暴露惊骇的神采,更加不敢昂首,身子抖成筛子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