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一听这话,正想开口扣问,俄然瞥见许氏和周氏带着人浩浩大荡走进花厅,她赶快对着云初,朝门口努了努下巴。
云初笑着摇点头,“三姐太高看我了,不过是将计就计,想必明天今后,他们那些心机,也该歇一歇了。”
周氏捂嘴轻笑,“呦呦!本来是纯洁烈妇呀,如果被人强了,岂不是应抢先往墙上撞一撞才算吗?不肯做妾?那你就是想要做主母了?要不然你求求老爷,让他把我休了,把你娶进门可好。”
许氏的眉心动了动,垂着眼皮,没有说话。
云茂见事情已了,欢天喜地连连朝许氏作揖,朗声说道:“娘亲放心,儿子今后毫不再胡来了。“
比及两人出了玉樨院,玉娘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腿走到云茂面前,扯着他的衣袖,瞪大眼睛软声说道:“老爷你看看,为了演这场戏,奴家的眼都哭肿了。”
玉娘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似嗔似怨地看着他,不幸巴巴地说:“你夫人都放火把奴家屋子给烧了,如果不演这么一场让老太太出面,便是以掉队了府,奴家一个无依无靠的妾室,被你阿谁夫人随便提脚卖了,岂不是更加不幸。”
玉娘面上泛着潮红,嘟着嘴说:“明天是老太太的寿宴,如果你跟着奴家走了,太夫人定会算到奴家的头上,到时候内院没人帮奴家撑腰,那可如何办是好?”
玉娘悄悄点点头,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云茂见她这副模样,心痒难耐,抱起她便往卧房走去……
云茂听了这话,撸起袖子喊道:“好!来人,拿纸笔来,我本日就把你这个妒妇给休了!便是把玉娘明媒正娶进门,也是一桩老夫少妻的嘉话!”
云茂想起周氏那些手腕,内心实在一惊,赶快说道:“你说的对,我们改天再去,我一会儿就去母亲那边贡献贡献,让她多多照顾你。
闻声“白姨娘”三个字,周氏脸上刷白一片,故作平静的沉默一会,却也不敢再做胶葛,不情不肯的低头应了。
容姝见她是当真不放在心上,轻笑出声,“你们府里明天寿宴上这几桩事,快赶上别人家一年的花宴了,我倒还真没看出来,你这算无遗策的本领,当真是入迷入化。”
听了她的话,容姝脸上满是惊奇的神采:“刚才你那丫环来了又去,便是做这事了?你就不怕本身也……”
许氏无法地瞪他一眼,嘴角倒是含着笑意,站起家,扭头对着周氏说道:“花厅另有客人,既然这里的事情已了,你便同我一起归去吧。”
云茂眸子转了转,面上暴露难堪的神采,踟躇地说:“这事有些难办,当日你们逃脱时,可商定过在哪见面吗?”
云茂忿忿不平的指着周氏,对许氏嚷道:“娘亲,这个妒妇话里话外,就是不想让我纳玉娘进门,我不过喜好个女人,她都容不下!当年她阿谁妹子半夜爬儿子的床,和儿子睡了一觉,她二话不说喜滋滋就把人抬出去,现在怎地换成玉娘就不可了?玉娘好歹是个黄花大闺女,不比她阿谁破鞋妹子矜贵?”
云萱倒是有些如坐针毡,总感受那里不太对劲,循着那些目光看归去,却又甚么都看不出来。
玉娘娇媚看他一眼,将他垂下的发丝缠在手上,半侧着脸,哀声说:“此番大难不死,又被大郎救下带回府中,明天又与老爷相逢,真是玉娘天大的福分……现在只求母亲安好,玉娘便心对劲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