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颂没有出声,沉默走了一会儿,方才勉强答复:“苏公子另有些余毒未解……”
秦王微微点头,利落回身走了出去。
云初见他这副模样,眉心跳了跳,赶快侧身避开,客气答复:“顾公子无需多礼,该当竭尽尽力。”
第二天一早,云初被宫芷低声唤醒,仓促梳洗一番,换上一袭鸦青色的男袍,头发梳顶成髻,用一根青玉的竹节簪牢固,身上一点装潢也无,打眼看上去,唇红齿白,倒像是一个长相非常清秀的书僮。
云初倒噎一口气,她之前不晓得秦王为甚么把玉佩带在身上,原想着借救苏锦泽的名义,将玉佩骗到手里,却没想到……秦王本来就对玉佩起了狐疑,如果再作死算计玉佩,说不定真被他以为是黑衣人的翅膀呢!
秦王如有所思地看着她将近红透的耳背,淡淡回道:”无妨。“
她抬眼便瞥见秦王一袭墨色衣袍,在风中淡然翻飞,如凉月普通冷峻的身影,在身后一苍一翠的映托下,显出几分遗世独立的孤绝,令她半点都不敢将昨晚阿谁——不时到处都在撩人的楚沄错认成一小我!
云颂看她一眼,斩钉截铁地答复:“不成!你一个女儿家,虽说那顾六看着是个好的,万一……我不能冒这个险!”
俄然,她抬眼瞥见围墙外的那一簇绿竹,仓猝低声将云影唤到身前,简朴叮咛几句,只见云影几个腾跃就消逝在围墙上。
云颂一脸古怪地看着她,迷惑地问道:“你点名顾六帮手,不恰是为了玉佩吗?归正他不晓得是我们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云初不敢昂首,直直盯着他腰间的玉佩,半晌没有出声。
声音疏离中带着几分猜疑,却让云初内心一沉!
秦王闻声这话,有礼地朝云初拱手说道:“还请娘子尽快救人,如需顾某互助之处,还请但说无妨。”
云初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俄然,秦王猛的一回身,她猝不及防撞上了他的胸口。
云初冷静深吸口气,高高提起一颗心,闭上眼快速说道:“顾公子腰上这枚玉佩是我的,能驱邪镇魂,还请公子将此物还给我,以救苏公子之用!”
“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他俄然问道。
云初看着他的背影,勉强扯了扯嘴角,万一苏锦泽真的救不返来,平白让您摊上事儿,真不如您在长公主身边陪着做戏好啊!
这是云初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竹楼,原觉得该是个很清雅灵秀的地点,或者是和食园的敞厅普通,到处皆是低调而豪华的装潢,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粗旷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