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冷冷说道:“本来不过是个无关紧急的小丫环,送给你也没甚么,只是……这丫头说本身是被绑来的……我永兴伯府的丫头,说被绑就被绑了?绑了用了,还要让我拱手相送?你承恩公府就这么不把我永兴伯府放在眼里?倘若明天不把此事说清楚,莫怪我翻脸无情!”
史五郎闻声“平常丫环”这几个字,面色一滞,看向顾至才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吃活剥!
俄然!他灵机一动,放缓语气,意有所指地说道:“五郎,六喜不过是个‘平常丫环’,便是送给小弟又如何,明日小弟再送两个更好的给你赔罪,岂不是美事一桩?”
说着便“咚”“咚”“咚”用力朝顾至才叩首不止。
苏锦泽抚掌嘲弄道:“一个喝的烂醉的人,都能跑到静安园永兴伯府女眷的住处,把人绑来九溪园……”
本来不过是个捉断袖的大戏,到现在跑偏了不说,还模糊上升到……承恩公府和永兴伯府两家姻亲翻脸的高度!
这两家……身份都很贵重,即便看个热烈,一个不留意如果被捎带上,可不是好玩的!
“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五郎还是莫要计算了,送他便是。”
顾至才裹着被子,也不避讳史五郎,独自走到苏锦泽的面前,肝火腾腾瞪着他。
被逼到这个份上,他如果不承诺,岂不坐实了别人的测度?
“……大娘子前不久做了错事,奴婢……奴婢……被夫人关进了柴房,明天半夜被人打晕了送出去的。”六喜哭着答道。
那些一等勋贵的家眷为了保险起见,更是向寺里报备,在本身住的院落门口又加一层保护!
他斜睨着高低打量顾至才,笑对劲味深长,“不晓得是三公子武功盖世,还是静安园的保护太差,亦或是永兴伯府的保护太差呀?”
他看着史五郎那黑沉沉的神采,恐怕难以善了……
顾至才满身虚脱瘫坐在地上,呆呆看向屋里独一一个活物,阿谁一向趴伏在地上,抽泣不止的女子。
世人迷惑地看向史五郎,内心更是笃定,这女子八成是永兴伯府某个女眷的贴身丫环!
史五郎瞥见这个阵仗,这才恍然有些明白,随即神采乌青地指着顾至才咬牙切齿道:“你惹谁不好,恰好惹上阿谁祸害!还扳连我们府上!”
“奴婢……奴婢……是史大娘子身边的大丫环,六喜……”女子吞吞吐吐地答道。
“你如果敢说出去一个字,谨慎你的贱命!”顾至才阴恻恻地说道。
顾至才惨淡一笑,白着一张脸又问:“你是如何进的这间房?”
“恰是恰是,这两日恰好做功德,想来顾三费经心机获得的人,必然不会虐待,就当作功德了!”
史五郎面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