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是谁,下人们不晓得,她们这些做主子的可都是心知肚明。
云初和容姝一起从静安园出来,已是日上三竿。
“罢了罢了,时候不早了,慈云大师顿时就要开坛,传闻明天早晨太子已经连夜赶来,你快同我一起去寺里吧。”邹夫人轻拍她的手,柔声说道。
“我们只能站在这里,既进不去,又要如何才气瞥见太子呢?”云初想起此番来的目标,低声问道。
顾婉容抽出帕子沾了沾潮湿的眼角,点头称是。
……
“你当真一点都不晓得?”邹夫人的神采更加凝重一些。
秦王专门捎信儿给邹夫人,这件事不由得不让人多想。
“婶娘但是以为,这统统是侄女在背后教唆调拨的?成果扳连了三哥?”顾婉容直接问道。
邹夫人笑了笑,并不答复,只是低头吃茶。
般若寺从寺门一向到大殿,早已洒净结界,遣使建幡。外坛各处坦口,和尚修士齐齐诵持六大经文,结界核心,十方信众云集,虔诚膜拜。
顾婉容没出处被气了个倒仰,“前几日史梦霞来找侄女哭诉过,被侄女斥责一通撵了出去,这些日子侄女因为水陆道场的事情,整日在房中誊写佛经,一刻不敢松弛,从未再与她有所打仗,包含婶娘说的这些事,侄女也都一无所知……”
顾婉容心知现在不是措置这些事情的时候,按下心中的迷惑,朝邹夫人点点头,起家随她一同往屋外走去。
邹夫人如有所思地看着她,长叹一口气,缓缓将这些日子产生的事,一一说给顾婉容听。
顾婉容内心非常迷惑,瞥见她的神采,不由也严峻起来,赶快思考另有没有疏漏的部分,沉吟好久,才缓缓摇了点头。
“你如何了?”容姝体贴的声音传进耳中,令她蓦地回过神来。
见邹夫人还是低头吃茶,眉宇之间犹带着思疑的神采,顾婉容更是感觉内心堵的慌。
“侄女实在没有眉目,还请婶娘照实相告。”
邹夫人见她这般模样,倒是信了几分,放下茶盏,笑呵呵捻着佛珠,“明天是大日子,我来与你说这些,也是内心有所思疑……既然你是不知情的,还是应当抽个时候,好生将此事理一理才是,免得无端被人做了筏子。”
容姝想了想,朝她眨眨眼睛,笑着说道:“早说嘛,这还不轻易,跟我来!”
全部道场由外到内,一派寂静厉穆的气象。
直到她们出了善筑的大门,春樨才从正屋一侧的耳房里,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脚步仓促地朝顾婉柔所住的西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