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想到仇家是谁了没有?”秦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顾至才激灵灵打个寒噤,刹时有种被看破的感受,脸上刷白一片!
云初和容姝跟着玄衣少年左拐右拐,来到竹楼的后背。
容姝眉毛一挑,沉吟一下,“也好,我找人去寻两套海青来,我们还是穿成老模样混出来。”
“昏倒就是昏倒,你倒是跟我说说,昏倒还能如何昏倒?”苏锦泽像看痴人一样看着他。
话音刚落,就闻声屋别传来脚步声,宫芷和徽竹,并容姝的两个侍婢,仓促走了出去。
“秦王府上没有女眷,传闻贵妃娘娘偶然候会来寺中小住两日,想必就是住在这里吧。”容姝轻声说道。
苏锦泽闻声这声音,侧过甚去,绷着脸,想笑又不敢笑,脸上飞起两酡红晕。
顾至才一见到他,仿佛瞥见救星一样,颤抖着喊道:“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顾至才垂下头,没有答复。
苏锦泽见他这副神采,“呸”了一声,也回身朝门外走去。
刚喊出声,他蓦地回过神来,赶快闭了嘴,伏在地上抖个不断。
“顾六公子受父亲所托,将我先一步救走了。”云初轻声解释。
“来人,快将三公子扶到床上去。”苏锦泽看着秦王的神采,赶快朝外唤了一声。
顾至才不知为何却抖得更短长了,整张床被他抖的“咯吱”“咯吱”地响着。
玄衣少年将二人带到二楼,恭谨说道:“已经派人去静安园里请贵仆过来,顿时就到,还请二位稍作等候。”
“好了,让丫环们帮你梳洗梳洗吧,看看你这身……可真够狼狈的。”
秦王冷着脸站在苏锦泽的身后,看着屋子里抖成一团的顾至才,眉头皱了皱。
房间里从桌椅床榻,台案几架,到帘栊槅扇,纱帷帐幔,全数都讲究精彩妥当,若非阁楼不大,恐怕被当作王府的一隅都不为过。
秦王冷着脸超出他,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下。
“春……春樨……真的死了?”顾至才六神无主地问道。
“你们如何样?有没有受伤?”云初温声问道。
苏锦泽嗤了一声,调侃道:“三公子谈笑了,有这心机还是多想想,甚么时候惹了仇家,非要把你弄死吧!”
说罢,再也懒得看他一眼,起家往门外走去。
一听是老爷所托,二人神采一松,放下心来。
云初和容姝进了屋子,一见到屋里的布设,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面上都带着惊奇。
苏锦泽愣了一愣,顿时笑不出来了,指着本身说道:“我?我如果想杀你,你还能躺在这里吗?我为甚么还要救你?”
这死断袖贼心不死啊!本身被人追杀还当是我在跟他玩情调吗?呸!
顾至才见他神采不像是扯谎,刹时茫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