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帮……云七抛清干系?”太子看向秦王的目光更加古怪。
“你要趁承恩公府的人没到,把这事情查清楚?”太子问道。
秦王朝他眨眨眼,转头对着侍立在旁的玄衣侍卫叮咛道:“欢武,你去禅院看看是如何回事。”
太子沉吟一下,摇了点头,“还是不当。”
待侍卫领命退下,秦王扫了顾至才一眼,淡淡问道:“是谁把你送来的?”
秦王沉默一下,抬眼看向他,肃容说道:“是巫术。”
太子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笑着问道:“连仇家是谁都遮讳饰掩的,要我们如何救你?”
张太医无声地躬身辞职,锦帘暖和打在门框上的轻响,让他蓦地回过神来。
正屋里,燃着醒神香,太子和秦王闻声顾至才的话,不约而同凝神朝他看去。
顾至才见他两人这般模样,面上不由慌乱起来,他往前跪行几步,凄惨痛惨地要求道:“还请两位殿下救我一命!”
只见他松松垮垮披着一件锦袍,已经皱得的不成模样,头发乱成一团,额头和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半点没有承恩公府公子该有的模样,倒和乞丐一模一样!
秦王淡淡一笑,不再说甚么。
顾至才打了个颤抖,赶快答复:“殿下明察,并非讳饰,而当真是不晓得啊殿下!还请殿下容我在这院子里,等到家里长辈来,让我同长辈们一起!”
顾至才闻声他的话,又想起昨夜的景象,吓的身材直颤抖,他咬紧牙关,眼中恨意一闪而过。
“三郎莫要焦急,有甚么事渐渐说。“太子明朗的声线,带着安抚民气的力量,让民气神大定。
“我……我也是伤者,都是自家姐妹,非常之时,便宜行事……我看这间房里便有耳房,我在耳房里拼集一晚便是……”顾至才从速伏在地上要求道,内容倒是层次清楚。
太子沉默看着他,周身的威压令他猛地一颤抖,赶快收回击来。
“是我在顾府的侍卫,按说就算苏锦泽要来赶尽扑灭,那些侍卫……对付他的人也绰绰不足。”秦王皱了皱眉,冷声又问:“苏锦泽昨夜一向被我拘在竹园里,你不是说只他这一个仇敌吗?”
秦王笑起来,果断地看向太子,摇点头,“不,云七与这事有没有干系,她有才气自证明净,我只是想看看,我们外祖家……究竟是在搞甚么鬼。”
太子见状,意味深长地看了顾至才一眼,执起茶盏,自顾自吃起茶来。
秦王朝欢武摆摆手,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目坐着,半点要开腔的意义也没有。
“前次云七救治苏锦泽这件事,我安排人将首尾扫的很洁净,应是没有甚么人能窥测到云七。史家谎言放出的时候和内容有些奇特,指责两姐妹是云七邪术所害。事到现在,云七若将人救醒,便是坐实了谎言。如果不救,更加撇不清干系。”
“云七公然是会巫术的?”太子惊呼出声。
太子朝侍卫看了一眼,侍卫赶快上前搀扶着将他送去了耳房。
他攥紧袖口,低垂着头凄声说道:“昨夜在禅院,有刺客闯出去,杀了那些侍卫,正要杀我的时候,仿佛是被内里巡查的侍卫惊了一跳,四散逃了!若非如此,恐怕这会儿……这会儿……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太子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问道:“那云七和你究竟是何干系,为何到处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