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沄身边站着的三个小厮,相互看了一眼,面上皆是欣喜的神采。
楚沄的脸上似罩了一层寒冰。
“等等!事情还没有败露,为甚么要杀我?现在杀了我,岂不是坐实了那事?”
能坐到折冲都尉这个位置上,刘宏武的工夫天然不弱,与那黑衣人缠斗了足足半个时候,这才垂垂败下阵来。
灯火透明的大堂里,只剩下刘宏武一人,全部房间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对这个“朱紫”,更加猎奇起来,眼巴巴地看向楚沄。
云初、容姝和苏锦泽又闻声“朱紫”二字,不由得面面相觑,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到了“朱紫”的头上。
“传号令的是刘一阳,贵……朱紫是……”刘宏武踌躇道。
黑衣人较着踌躇了一下,刘宏武见有戏,又赶快说道:“不过是抄了三间寺庙,便是拿山贼的事,说我剿匪不力,也不过是斥责一下。我如果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若惹人思疑,彻查下去,寺里头的事情透露,虽说不至于连累到朱紫,却会让那件事明白于天下,之前做的各种,付诸东流,岂不成惜?”
楚沄如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刘宏武蓦地抬开端,不成置信地看向他,一脸惊惧,“贵……贵……朱紫?”是如何晓得这些的……
这语气一听,明显他已经晓得了要杀他的人是谁。
他两股战战,一股骚臭味从身下传来,瘫在地上,再也不敢出声。
他的声音清冷,却带着肃杀,恰是秦王楚沄。
从问话到扒开首发找印记,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刘宏武已经完整吓破了胆,不敢等楚沄再问,赶快答复道:“去……去岁夏季,小人接到号令,贵……朱紫有……有事要办,命小人在腊月十五那天,赶……赶些乞丐进……进山,朱紫交代要把这事做的隐蔽,是……是以,小人便用剿匪的名义,做了这事……”
台阶处传来脚步声,他眯起眼往门外看去,一个黑衣人背对着月光,走进了出去。
云初的嘴角抽了抽。
楚沄敛住笑意,坐直了身子,狭长的凤眼微眯,“那秦王当日可曾来过?”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倒地不起,暗卫正忙着将他紧紧捆住,又从牙齿里抠出毒囊来。
刘宏武内心一松,麻溜地回道:“渝国公世子的相好跑了,托小人帮他寻人。”
十几个暗卫笔挺地站在他们身周,上首坐着一个脸孔清冷,贵气逼人的年青男人,三个端倪如画的小厮躬身站在他的身后。
“前些日子,肃州官道上设的府兵,是谁授的意,查的又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