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妆的神采略微和缓了些,重又做回了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水轻品了一小口,随口说道:“这茶不错,喝起来涓滴不逊于御书房的茶水!”
扈刚不甘心的退到一旁,忿忿的看着云妆。
云妆持着金令,很顺利的见到了梅常伟。
云妆嘲笑一声,出言讽刺道:“扈庄主还真是教子有方啊!”
“如何,扈庄主有难处?如果如此,就当云清从将来过,云清回宫以后,自会照实禀奏。”
“开口,还不快给我退下!”
扈虎的笑容有些奉承。
扈虎的神情变得非常不安。
毕竟,诡计殛毙一个有功之臣的行动会招致天下人的诟骂,又何况是一夜之间残杀了一百零三口新鲜的生命。
扈虎阴沉着脸扫了扈刚一眼,怒声道:“再加十天,连关他三十天紧闭,没有我的号令,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是,庄主。”
就在云妆胡思乱想的时候,扈虎手里捧着个黄色锦盒仓促折回书房。
本相到底如何呢?
云妆心中一紧,听扈虎的口气,他能够真的与那桩血案有关。
扈刚闻言,悻悻的松开了手,狠狠的瞪了云妆一眼,回身迎向扈虎,抱怨道:“爹爹,这小子竟敢坐在您的位子上,孩儿只不过想替爹爹经验一下他罢了。郎”
云妆紧绷着的心终究放松了些,她的手内心已经严峻的满是汗。
是太后下得懿旨,就算他们查到了又能如何样,怪不得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扈刚奋力挣扎着,大声号令:“放开我,放开我,我没错,你凭甚么关我禁闭,我不去,打死也不去??”
马车一起向中州城缓行而去。
她一手扶着坐位坐稳,一手紧紧把信笺攥在手中,好一会儿,才算从这沉痛的打击下平复过来。
但是,姐姐傅红莲方才被害不久,傅家就遭此惨祸,未免也太巧了些!
金令在阳光晖映下,反射出金色刺目标光芒,上面的一个正楷的“御”字更显苍劲有力,刺眼夺目!
垂垂的,云妆的面庞变得惶恐,哀思,仇恨,拿着信笺的手也狠恶的颤抖起来。
云妆双手抖索着翻开信封,抽出一张已经略微泛黄的信笺,深吸了一口气,翻开信笺看了起来。
扈虎心中一惊,喃喃说道:“皇上如何会如何会想起来调查那件事已经那么多年了。”
“好。”
扈虎也仓猝跪在地上,对云妆说道:“见金令,如见皇上,扈虎来迟,还请云公子恕罪!”
“云公子,皇上究竟有甚么事用得着扈某,您无妨直说,只要扈某办获得,万死不辞!”
扈家庄属于益州府衙统领的范围,云妆此次去益州的目标就是请梅知府派出官差缉捕扈家庄一干人等。
云妆点头应了声。
云妆撩起马车富丽的紫色垂帘望着路旁的枯叶,潋滟水眸中垂垂溢出了泪水。
扈虎闻言一怔,随即忐忑不安的坐回了椅子,蹙眉思考了半晌,对云妆说道:“云公子,我这儿有一封当年太后差人送来的密信,烦请您亲手呈给皇上,皇上看过自会明白。”
这是一招险棋,云妆也不晓得如许做究竟对不对?
云妆冷眼看着,也未几话,只是拿动手中金令翻来覆去的把玩。
扈虎怒指着扈刚大声斥责。
如果扈虎真是凶手,那么他晓得皇上要彻查此事,就必然会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