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有了。)
西泽将身后门合上,去盥洗室的路上,迎头碰上看报纸的中年人。不及打号召,嘴角俄然不成按捺的翘起来。中年人讶异了几秒,立即又明白这不过是爱情中的年青人的常态,调侃他两句,拿着报纸靠着走廊窗户去读了。
“你看,我说过没事的。”他说。
(我只是有点难以设想你爱别人。)
淮真接下去, 客舱办事过来改换被单如何办?
淮真缩进被褥,心已跳到嗓子眼。
淮真翘着小腿说,“I thought only Ancient Asian women would ask such questions.”
被她捧在手中的,真的像他想的那样白净绵软。
西泽很快看完,说,“统统都很好,没有甚么题目。”
淮真人刚比床铺高出小半个脑袋,稍稍躬身,便不见了人影。过几分钟,再见她,已经穿上松垮垮白布衫与一条一样宽松及小腿根的牛仔裤,从床尾爬上来,顺带将他胡乱塞到床垫下的被单抹平铺好。又从他手里接过被芯与被套,套住两只角递给他。
(我觉得只要古早的亚洲女性会问这类题目。)
火车外下着细雨,列车刚停靠雷诺,这时正缓缓启动。西岸太太急仓促的奔返来,羊毛大衣上沾满雨滴,嘴里大声嚷着,“哦我的天我的天,下车透透气,几乎上不来。”
她瞥见他刚洗过的头发,伸手将额前湿哒哒的一缕悄悄绕在手指上玩。
淮真这一次很笃定的说,“你在看我。”
(你转过来就晓得了。)
外间中年人扳谈起来,东西部人不知为何又言归于好,或者白日成年人都得适时佩带上与人打交道的伪善面孔,车厢外笑声此起彼伏。
她埋下头去,又在地上找到另一只袜子凑成一对,重新蹲下来,在那只木盆里搓洗洁净,找了一只新衣架晾起来。
西泽偏过甚,看了她好久,俄然说,“Have you ever loved anyone?”
她嗯一声。小声问他, 一会儿我如何出去?
一早醒来, 天还未亮,便闻声盥洗室淋浴间哗哗水声。原觉得醒的够早, 哪知仍有人更早。
“嗯?”
西泽完整没心机打趣这两人,将中国木盆藏在车厢储存香皂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