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便对劲了,回身对身后的老嬷嬷道:“我记得我箱篋内里有几本书,是三郎淘来的,是不是一起带了过来?你去看看,如果一起带了过来,就拿给舟哥儿,算是我这个外祖母送的见面礼了。”
尚奚舟担忧mm待会儿受排揎,因而假装没有听到顾老夫人的话,仍然在尚宛妗身边稳坐不动。
尚奚舟没法,只好先出去了。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视野,对顾老夫人道:“外祖母,这枕头有些低了,要不要垫一垫?”
老嬷嬷便对尚奚舟和尚宛妗道:“表少爷,表蜜斯,请先归去吧,老夫人舟车劳累,也累了,要安息一会儿。”
然后便见顾老夫人起家,对他们二人道:“舟哥儿归去吧,妗姐儿在这里等等我,我们待会儿说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便见老嬷嬷带人挪开了屏风,大丫环打起了珠帘,顾老夫人面色红润的走了出来。
那老嬷嬷公然进阁房去翻找顾老夫人说的那几本书。
尚奚舟神采一变,就要开口,尚宛妗忙对他摇了点头,开口道:“哥哥先归去吧,宛妗可贵见到外祖母,内心正想好生跟外祖母靠近靠近呢!”
正对峙着,顾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大丫环凑到顾老夫人身边,小声道:“老夫人,该吃药了。”
顾老夫人固然是尚奚舟的外祖母,也管不到尚奚舟的婚事上来。尚奚舟这么说,她便点了点头,很附和的模样:“你这话是正理……现在可有读书?”
尚宛妗心下一动,问道:“外祖母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不知外祖母吃的是甚么金贵的丸药?”
顾老夫人表情看起来很好,脸上带了笑模样,对尚宛妗道:“不是甚么金贵的东西,只是比较可贵罢了,补气养身的东西。”对于尚宛妗“丸药”的说法,既没有必定,也没有否定。
尚宛妗都一一答了。
尚奚舟和尚宛妗见状,便承诺了施礼辞职。谁知刚走到门边,顾老夫人俄然开口,道:“舟哥儿归去,妗姐儿留下来服侍我小睡。”
尚宛妗便扶着顾老夫人进了阁房,帮她去了头上的珠钗,褪了身上的外套和脚上的软面鞋,扶着人在软榻上躺了下来。
竟是又体贴起尚奚舟的功课来了。
尚宛妗内心感觉有几分奇特,然后就听到尚奚舟笑着打趣道:“本来外祖母身边的嬷嬷也是识字的……嬷嬷年纪这么大了,眼神倒是极好的。”
尚奚舟和尚宛妗陪着顾老夫人进了尚宛仪的房间,然后看着顾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批示人把行李清算出来。
顾老夫人又问尚宛妗:“……习字了么?女红如何?常日里都玩些甚么?跟家里的姐妹相处可好?”
尚宛妗昂首扫了眼阁房的桌子上,只见那上面有一个琉璃碗,碗里有些褐色的水渍。心下感觉奇特,莫非外祖母方才吃的不是丸药,而是冲水服用的粉状药?
钟雪盈和尚二夫人送顾老夫人到了漱春院,然后都借动手里另有事情没做完,告别而去。
难怪外祖母不像锦书说的那般富态,本来是病了!尚宛妗下认识的昂首朝顾老夫人看去,正看到顾老夫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欢乐,内心立马就生了迷惑,吃药有甚么好欢畅的?
看步态,竟是有些急不成待。
尚奚舟收了书道了谢,顾老夫人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的模样。那老嬷嬷开口问道:“老夫人可要安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