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朕考虑了好久,朕想到了。那一日的事情,只能是朕,而不会是朕的那些兄长。你晓得为甚么吗?”
“陛下……朕想问的是……当初的江南林家全族通敌叛国之事。”
安文帝抱着脑袋,仰看着屋顶,想了想道。
但是现在听着安文帝的话的意义,他仿佛也认同林家对夏国所做的各种。
安文帝也没有气恼,只是起了身:“你与朕来吧。”
赌也是死,不赌也是死。定宁天然会挑选赢面最大的那一个,下赌注了。
裴舒跟在安文帝的身后走着,安文帝一边走一边道:“实在你有如许的迷惑,朕也并不料外,毕竟……就如你说的,林家几近已经是夏国的首富,他们决然没有叛变夏国的来由,并且当初夏国攻打永国的军费,也是林家几近捐光了产业拼集出来的,如许的忠心,即便是说与任何人听。”
裴舒:“是……另有一事,本来不知要不要问,但又想到……本日既然见到了陛下,那不如就一并问了也好。”
思考了一下,终究还是将即将要脱口的“冤情”改成了“曲解”。
裴舒假装并不非常体贴的模样,点头道:“陛下这是忘了,妾身在成为太子的侧妃之前,被陛下封为了县主。而那林浣县恰是妾身的封地,林家的祖宅便是在林浣县,当初妾身去巡查的时候,听闻过林家的事情。以是猎奇……”
那最后又是甚么,让安文帝还是做出了林家通敌叛国的定夺呢?
安文帝神采一愣,旋即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笑了笑:“本来是这个事情啊,朕还觉得你要问的又是甚么皇室的秘辛呢。此事倒是没甚么不能提的,毕竟关于林家的事情,当初的检查成果,都是公之于众的,没有甚么好坦白的。”
林家……对她来讲,全族的仇怨如同一座山普通的压在她的背上。压的她几近喘不上气。于皇家而言,倒是一件能够这么轻松被提及的事情。
另有一点是,定宁赌的也是在满族凉薄的皇室当中。定宁与安文帝的那一丝亲情能不能帮她一回。
裴舒一颗心,愈发的沉了沉。
安文帝则是看出了裴舒的心境,干脆先开了口:“关于鄢廷成的事情,朕已经与你说的极其清楚了,但是朕看你仿佛还是苦衷重重的模样,可还是有甚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