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才不需求爹爹帮手呢,朕现在但是天子,如果这么点小事都措置不好。今后真正到了需求朕措置国事的时候,岂不是被人给拿捏了?”
鄢廷荣诺倒是不管不顾,又是狠狠揉了两下:“我才不管呢,不过,哥哥当初要做这事儿的时候。我就与哥哥说过,要与母后提早知会一声的,不然母后必定是不悦的。”
鄢廷荣诺歪着头,猜想道:“爹爹,你说……哥哥多久会被母后给扔出来啊?”
而九千岁隋仪景,没了万礼司,那督公之职便更是形同虚设。
光武帝,鄢廷英,正跪在院子里的大青石板上。脸上尽是倔强,却毕竟还是孩子,眼泪在眼眶当中打着转,却还是逞强着不肯落下。
裴舒见着隋仪景,又想到本日鄢廷英做的事情,刚泻了的火气,现在又是忍不住冒了出来。
身后还传来绿竹一片心疼的声音:“娘娘,陛下毕竟年事还小,您对他也太严苛了。如果摔着了陛下该如何是好?”
鄢廷荣诺娇声唤了一声绿竹姑姑,便一头栽进了绿竹的怀里:“绿竹姑姑,我又想吃你做的桂花酥糖了。”
裴舒一愣,蹙眉:“你打的甚么算盘?”
隋仪景怀中抱着鄢廷荣诺,正徐行向着这边走过来。鄢廷荣诺一张小脸软乎乎的,眼睛又大又黑亮,像是两颗葡萄似的。怯生生的小手正抓着隋仪景的肩膀,脸上尽是娇小模样。
鄢廷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似的,低着头又是不说话了。
“阿谁小浑蛋,竟然都未曾与我说够,便做了这么一出事。”
几近事事不必他亲身操心,那些见得了光,见不了光的事情,也自有万礼司会替其清算。
如果鄢廷英这么做,还能说是幼帝幼年不懂事。但是这事儿是由隋仪景做出来的,那得细究了。
鄢廷英头垂得极其低,咬着牙一言不发。
隋仪景抬手在鄢廷英的脑袋上揉了揉:“无事,一会儿我出来与她说,这都是为父的主张,将统统的罪恶都缆到我身上来。包管不让你母后再指责你了。”
宫殿内传来裴舒,嘤咛的叫骂声:“哀家早晓得有朝一日,他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当日还不如,让哀家就死了算了。生了他下来,倒是给哀家生出这么一桩事来。拔除了万礼司,倒是与哀家从未说过,还免除了隋仪景的官。这一手先斩后奏,用得倒是真的好,连哀家都瞒下了。”
隋仪景进了殿内,裴舒正坐在太后主位上,似是方才发了脾气,脸上另有些红扑扑的。生了孩子并没有让裴舒显得老态,反倒是多了几分妇人特有的风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很有滋味。
说罢,像是小大人似的,理了理身上有些皱褶的帝王常服。起家,向着慈宁宫中走了出来。
隋仪景:“是本督的意义。”
光武帝固然年幼,但手腕却非常雷霆,做事也极其的有主意。
“哥哥,又被母后叱骂了?”
鄢廷英板着的脸,也有些撑不住,红了几分,有些不安闲道:“你……你大胆!这让宫人看到了,今后朕另有甚么严肃可言?”
隋仪景:“这两个小家伙,你带着玩一会儿吧。我与裴舒有些话要说。”
不过,世人还是未曾想到的是,光武帝还是做了一桩让朝堂之人都震惊万分的事情。光武帝即位五年以后,亲身命令裁撤万礼司一机构,隋仪景一心培养的细作探子,全数归并于皇家的黑甲卫,由皇家同一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