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听罢,便更是对劲,向着绿竹号召着:“绿竹姐,你听到了吗?蜜斯都说冷了,你还不快些去烧水?莫非你要冷死蜜斯不成?”
一时,竟让她有些分不清谁是主子,誰是主子了。
裴舒看了看桌上的菜色,指着一碗鱼丸清汤道:“除了这个,别的都赐给院子中的人吧。我本日落了水伤了脾胃,没甚么胃口。”
“如何会完?”红珠也是恼了。
“都撤下去吧。”
手中抱着一个匣子,面上是掩不住的镇静,给裴舒行了一礼,也未等裴舒说甚么,便直直起了身。
遵循府中端方,她用膳,两个丫头要一同服侍才是。现在倒是只瞧见绿竹,不见红珠。
裴舒正欲再问些都城中别的的事情,红珠从外头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固然奴婢感觉,老是吃这些大荤之物,对身材不好,可蜜斯如果喜好……”
底下的人,常日菜色吃食并无太多油水,荤腥除开年节便更是难瞧见。
“蜜斯,你如何不吃啊?这些是大夫人专门找的厨子,替蜜斯做的摒挡。”绿竹想替裴舒布菜,夹了一块脱骨的肉放到裴舒的碗中。
裴舒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绿竹曲解了她的意义。
绿竹不测,却也没有多问,赶紧去做了。返来后站在裴舒身边,没有多言,只是感觉蜜斯自宫中返来一趟以后,便是不一样了。
已经畴昔这么久了吗,看来统统都已经成了定局。林家满门抄斩的结局毕竟难以窜改,亏着她……亏着她竟然心中还存了一丝念想,现在瞧来是她痴心妄图了。
而她更未想明白的是,绿竹曲直氏留给裴舒的人,从小忠心耿耿,她为何会更亲信红珠一些呢?
她这般行动,倒还能在仆人前落个好,算是一举两得的事。
绿竹气得浑身颤栗:“你,你怎的能说出这类话来,你将蜜斯的脸面都放在那边了?”
绿竹觉得是裴舒非要红珠服侍不成,有些焦急:“蜜斯,红珠女人可做的,奴婢也都可做的。”
“专门为我?”裴舒似是抓住了甚么点。
轻笑了两声,也是坐下了:“无事,那用饭吧。”
裴舒看得奇特:“红珠呢?”
裴舒摇了点头:“没事。只是有些冷罢了。”
裴舒低头瞧了瞧本身这痴肥的身子,便晓得这是如何来的了,不得不说,王氏妙手腕。
红珠也是迎了上来,一把便是将绿竹给挤到了一边去。绿竹几乎没有站稳,摔在地上。
“甚么?”绿竹觉得本身听错了。
在绿竹让人将餐食给取下去时,又是道:“与他们说上一声,本身院子里的事情,不要去外人说了去。”
“蜜斯,蜜斯。旭王殿下给您送东西来了。”
且仗着有裴舒在,以往裴舒但是被她哄得极好,事事都站在她这边说话,底气便更足了。
酱烧猪肘,元宝肉,甜烧白……一些她叫得着名字的,叫不着名字的,整张桌子上,竟然是满满铛铛地放了一整张桌子的肉食。又油又腻,只是看着她都饱了。
裴舒深深地看着红珠,只感觉奇特。
“日,日子?”绿竹道:“现在大夏四十四年,三月初呢。”
一顿,又是想起来闲事:“绿竹,现在是甚么日子?”
三月初……
绿竹没有说甚么,仿佛是风俗了,点点头便下去了。
“蜜斯这是如何了?如何浑身湿哒哒的?但是在宫中出了事情?早晓得蜜斯在宫中会遭了这一番事情,奴婢不管如何都是要跟着蜜斯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