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费青礼听得点头,“是有这么回事…这类小事臣没敢惊扰陛下,臣当即让保护将她拦归去了。”
关山呵呵一笑,道:“我晓得费大人是文官,向来连都城也少出,这一起随爷长途跋涉,也实在辛苦了些,想要早日回京也能了解…”话锋一转,“可你别忘了,爷此次来玉城,是有要事的,怎能无功而返?”
“再探。”
武人思惟…
西凉如果成心进犯大綦,淮城便是他们必经的第三道关隘。
费青礼道:“威武候这是多年不兵戈,手痒了?”
闻言杨文松了口气。
父亲的动静自不会有假。
于非白忙不迭地点头。
“爷您看,要不我们别去玉城了,就此回京?”垂手站在他身侧的一个男人说道。
虽说他干出这等究竟在有失体统,但如何说也是朝廷大员,陪侍天子摆布的。如果当真将他交给杨北城措置,万一杨北城大怒之下,杀了他,岂不是…
真是倒霉!
于非白想着便又忍不住想到还在他房里等着他的娇滴滴的美人儿…
不过他也是有眼力劲儿的,就算招惹女人,也多是中下级官员们的家眷,或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
杨文忙道:“不瞒陛下,那翡翠女人向来只卖艺不卖身,臣赏识她的风致,她来堆栈,只怕也是受了于大人花言巧语的骗…臣听那边当值的婢女说,翡翠发明事情不对,当即就想走,为着规矩还遣婢女过来叨教过于大人。”
“陛下,饶了臣吧,臣冤枉,是那娘们用心勾、引臣的,臣没忍得住…”于非白哭丧着脸连滚带爬地跪过来,不断地叩首告饶。
天子闻言又看向于非白,神情似笑非笑,“这又是你搞出的事?”
上首广大圈椅里坐着个面庞冷肃的白袍男人,一双虎目朝面前或站或跪的诸人渐渐扫视一圈,末端视野逗留在跪着的年青男人身上。
关山道:“你别听风就是雨的,别说现在西凉人还没甚么动静,杨将军的动静也不算确切…退一万步说,即便西凉人真的打过来了,我大綦的军队莫非是茹素的?恰好,陛下御驾亲征,鼓励士气,打他个落山流水,有来无回!”
关山道:“这仗嘛,该打的还得打。”
先前开口的男人微微点头,却没有再说话,只拿目光看向坐在圈椅里的天子。
天子的目光瞟过来,看了他半晌,俄然道:“来人,将他绑了。”
角落里跪得腿酸脚软的于非白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天子再次出声:“让二公子带归去,就说朕说的,这厮任凭大将军措置。”
想到这杨文忙道:“陛下千万不成…来之前家父特地交代过,莫要难堪于大人…此事,此事…”说到这脸微微一红,毕竟是父亲的私事,他一个做儿子的,实在不好多说甚么,可此时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此事父亲已经暗里措置过了,不劳陛下挂记。”
费青礼靠近他,小声道:“臣感觉,这事儿有蹊跷,先别忙着把于大人带走…臣让人再去查一查。”
底下跪着的杨文忙恭敬应是,不自发地额上已有盗汗流出,内心却揣摩不定。父亲之以是遣他来亲身禀报,天然是事关严峻,可没想到天子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杨文顿了顿,没有当即应是。
但是随即天子的话,又将他松掉的那口气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