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这罪有得受了!
帝妃二人一起说着笑着进了皇贵妃的寝殿。
闻言,南宫淑妃的脸上更是挂不住,声音也在刹时冷了下来,“这是皇家之事,本宫奉皇上旨意打理后宫,照顾皇贵妃姐姐坐产乃分内之事,不容旁人代庖。还请王妃娘娘暂去外边歇会,待皇贵妃姐姐诞下麟儿再来看望。”
这个男人渣得已经超出了她的设想。
这个女人,她应当是爱着天子的罢……
姜氏看着她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了,自顾到皇贵妃榻前帮她将额角被汗浸湿的发丝别到头上去,又从稳婆手里接过毛巾替她细心地擦脸,浑然没将南宫淑妃的到来当一回事。
几个太医耐烦地等待在殿外。
秋芷宫里高低一片繁忙。
稳婆们半跪在榻前,给皇贵妃擦汗、喂参汤、抚摩小腹。宫女们将送来的开水倒进金光锃亮的盆子里,又有宫女捧着婴孩衣物侍立一旁,神情镇静又有些严峻。
平素没机遇做的事,今儿或许有机遇做一做了。一旦胜利,好处是看得见的,也是分外惹民气动的。
陈太医本身也毫不踌躇地进了产房,朝皇贵妃和姜氏别离见礼后,便半跪在榻前替皇贵妃诊脉。
不过这是她本身的挑选,当初有身时一向瞒着人,直到胎稳了三个月后才曝出来,当时即便想打胎也来不及了。
姜氏一点也不敢粗心。
在这个医术不甚发财的当代,没有先进的检测仪器没有剖腹产的技术,女人生孩子如盘桓在鬼门关,多么伤害?
姜氏眸子里闪过一丝喜色,正要张口,无妨手被皇贵妃用力握住。
说完便喧宾夺主地教唆起其他宫女稳婆来。
殊不知,天子这类生物本来就是天底下最冷心无情的,对谁也不会有至心。
姜氏内心苦笑。
天子镇静得当即就冲要进产房,却被南宫淑妃紧紧拽住,“皇上,产房血污之地,您不能出来。”
阵痛了一阵,这会儿皇贵妃精力规复了一些,半倚在姜氏身上喘着气:“淑妃的美意,本宫心领了。你去陪着皇上吧,本宫这里有嫦溪陪着就行。”
几个细弱的嬷嬷合力将皇贵妃挪进偏殿的产房,产房里门窗紧闭,火盆烧得旺旺,如柳陪在皇贵妃身边,严峻中又模糊几分期盼。
这女人不是已经出宫了吗?如何又折了返来?
一番敲打,公然让这些人的神情都绷了起来。
内心思忖半晌,脸上固结的笑意再次展开,“哟,王妃娘娘也在啊!”
这个时候的天子非常从善如流,公然收回了迈向产房的步子。
皇贵妃年纪不小了,有的女人在她这个春秋都已经当了祖母。
其他太医想禁止也没敢开口。
但姜氏一来便请陈太医出来。
南宫淑妃不由一阵气闷,但这个时候也不便发作,只得忍着气上前,“宫女过来禀报皇上的时候,本宫刚巧在,便一起来了,想着看能不能帮上忙,没想到王妃娘娘竟然先到了一步。”
姜氏目光淡淡扫过,不出所料看到几个闪动冲突纠结的神采。
将天子安设好后,看着宫女给天子上了热茶,南宫淑妃才渐渐地往产房而去。
一个稳婆考虑后回道:“娘娘才刚发作,宫口也还没开,估计起码得六个时候后了。”
陈太医抢先见礼表态:“请王妃放心,鄙人必当竭尽尽力,助皇贵妃娘娘安然诞下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