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淑妃一边喝茶,一边听着红杏的禀报,面色淡淡,“照就,把煎好的药给蕊珠送去。”
暗中张望的红杏朝她的背影狠狠啐了口,独自归去禀报南宫淑妃。
之前他是不喜好这项文娱的,但厥后发明女人们一旦玩起这个便轻易上瘾,也就没了多余的精力干别的好事,常常一些平常的口舌之争,在这项文娱中就能获得战役的处理。
天子单独一人在园里闲逛,“刚巧”碰上在园里摘花的蕊珠。
天子颇喜好这类感受,偶或在桌下捏捏她们的小手,撩得她们个个面红耳赤,如喝醉了酒普通。
母子俩相见,外人自不便在场。
未几时,宫里的丽妃也获得动静,内心猜疑,忙打发亲信出宫看望。
待得知兄长病得蹊跷时,那里还坐得住,忙急慌慌地跑到天子面前哭诉,“皇上,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兄长的身子一贯好好的,怎能够俄然一下子就病得起不来床了,这内里定有隐情,还请皇上彻查。”
若以长幼来论,瑾王排行三。除了已薨的太子及受司马家连累的玢郡王,他应当是最有资格被立为太子的人选,但无法有个比他更优良更得宠的老四,他的机遇便少了很多。
他也就乐此不疲了。
天子喜她的“善解人意”,天然对她更看重几分。
本来她与司马德妃的位分相称,但论及在天子面前的宠嬖,司马德妃可远远不及她。是以即便在姚贵妃一事下属马德妃受了委曲,天子也并未对她过量体贴。
现在他去了青木关,青木关情势必然凶恶,而都城的局势相对会和缓一些。趁机减弱他在都城的权势,何尝不是明智之举。
不远处的南宫淑妃暗里咬碎了银牙,面上却假装甚么都不知情地端着托盘过来,和顺地坐在天子身边,用小银匙舀了冰镇的雪梨水喂给天子喝下。
天子神采突然一沉,看着她道:“朕是天子,是一国之君,管的是天下大事,可没有精力管臣子的家事,今后你少拿这些事来烦朕。”说完拂袖而去。
天子经常在她的宫里临幸宫女,过后拍拍屁股走人,善后之事便得她做了。
让他们再得瑟一些日子罢……
这一点,他们母子早就达成了共鸣。
姜氏到现在还在悔怨,因一时忽视让君老三溜出了都城。
她这些日子甚是受宠,行事不免失了分寸,原觉得天子会看在她的面上为兄长做主,看来是不能够了,这也让她更加笃定,兄长的病的确有蹊跷。
天子一上桌,宫女们哪敢真赢他的钱,趁南宫淑妃去给天子筹办吃食的时候,个个争相向他献媚。
公然,未几久,天子便通吃三家,赢了个盆满钵满,在一众宫女的唉唉叹声中揽着南宫淑妃去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