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太庙大殿内,他们统统人都中了君熠然的毒。那毒虽是慢性的,并不致命,但有了这重管束,他们就不敢无所顾虑地对于君熠然,反之还得听他的号令行事。
“带着你的人,撤回南境。都城之事,与你无关,与你南宫家属无关。”
这几句话虽是在慌乱中说的,但还算一语中的。
瑾王忿忿地看着他。
但是此时现在,她也不敢信赖南宫虎,与他大打脱手更非所愿,最好的便是晓之以短长劝服他分开。
此次跟他来京的都是他的亲信,天然唯他命是从。
老天爷真是给他开了好大的打趣……
“娘舅,你,你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她必定会杀了我,杀了我母妃,她想要她的儿子当天子……娘舅,到时不但我们,连全部南宫家属都会被她斩尽扑灭。娘舅,你好好想想啊……”
姜氏捋了捋发丝,淡淡道:“不如何。他固然没有弑君,但也并非全然无过。性命老是无忧的。至于淑妃,那就要看她的态度了。”
审时度势,这可不是逞豪杰的时候。
姜氏一挥手,虎狮营的人便上前缴了他们兵器。
早在瑾王闯殿的当口,君熠然便带着他们从大殿后门溜了出云,外边早有他安排好的人策应,被他们挟持着一起往都城去。
他能说甚么?
然南宫虎的畏缩,让瑾王更加绝望。
正这时,姜氏说话了,“南宫将军,你若就此干休,我们接下来的事会好办很多。”
到了此番地步,他也不得不衡量利弊。
那两个女人都不是善茬。
至于瑾王,他始终是皇室后辈,野心有之,才气却平常,此次也是受人操纵,罪不至死,留别性命无妨。
只可惜他是南宫虎。
南宫虎看着他,缓缓的点头,苦笑道:“殿下,没用的。你莫非没有发明,至始至终,琮王都没有露面吗?”
既然姜氏承诺他们母子没有性命之忧,南宫家属也不会遭到连累。
中间的瑾王急了,“娘舅,你说过要帮我的!你不能走!”
南宫虎身后是全部南宫一族。
姜氏不担忧才怪。
而南宫淑妃,以往也不过是仗着盛宠狐假虎威,只要新君一立,她就闹不出幺蛾子了。
两边一场恶战。
所幸在半道上碰到了赶来弛援瑾王的虎狮营。
他们才分开不久,慕溶月便带着人追到了此处。仓促检察一番,随后毫不踌躇领着人往都城赶。
即便亲手杀了天子的姚好像,也不能完整算是好人。
大綦天子的尸体,竟然停在北晋皇室的太庙里。
连番混战,瑾王带来的人已所剩无几,现在眼巴巴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