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
卫庭正色道：“老夫想去见一见丽妃娘娘。”
“另有边疆的战事，也不知如何了…”
这话委实有些大逆不道，在场诸人神情齐齐一变。
也不知如何回事，本来两三天就到的青木关战报迟迟未到，也不知那边景象究竟如何了。在场诸人各有各的筹算，天然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然开口。但卫庭主动提及，必定有话要说。
朝臣们连续走出大殿，沉默着相互拱手道别。
卫庭看着他道：“老夫也晓得这于礼分歧，以是筹办先去觐见淑妃娘娘，请淑妃娘娘同去。”
大朝会后，重臣们另有核心小会，以往天子会参与，并按照奏报做出决策。现在天子病重，而要议的也恰是这件事。
再一想姚贵妃当时在都城做的那些事，现在皇上又在深宫内苑被人下毒，以及远在青木关的西境之乱。
“去就去。”龙国公梗着脖子道，内心悄悄松了口气。如此就不怕那小子胡说话了。
国公爷道：“天然是尽力救治皇上，待皇上醒来后再做决计。”
一提战事，诸人神情奥妙。
但龙国公却疏忽他的美意，偏头看向他，鼻子里冷哼了声，“哦！龙某一贯如此，多年不在朝堂走动，当然比不得程大人你办事全面了。”
以礼而言，外臣是不能随便见后妃的，何况因皇上中毒一事，丽妃失策已经被南宫淑妃囚禁，这就更不能见外臣了。但卫庭如此慎重其事地当众提出来，程恕也不能一口回绝了他。
这当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之窜连起来，竟然毫不违和。
程恕点点头，算是应了，接着又传了太医出去问话，交代他们要抓紧给天子诊治等等。
两人同事多年，一首一次，卫庭固然矮了他半职，但在百官中的权势不小。平素政见反面，唇枪激辩是常事，但在严峻决策上却都能做到以国事为重。
“那若皇上短时候内醒不来呢？”卫庭道。
“全面”二字，被他咬得特别重。
“下官一时讲错，一时讲错，国公爷莫往内心去。”程恕语气平和、面带浅笑地回道，仿佛半点也没听出龙国公话里的讽刺之意。
卫庭则在宫人的引领下去了南宫淑妃地点的兰春宫。
“那又如何？”
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瑾王神采阴晴不定，半响才咬牙道：“好，小王陪大人走一趟吧。”
即便有贰言，也没人说。
“卫大人，你这是甚么意义？”瑾王沉不住气道，“丽妃早已被我母妃囚禁，眼下不便见人。”
卫庭点点头，“我思疑，他已经投奔了西凉，此次边疆战事，与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