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与这类魅力媲美的唯有殊娜。村歌想起殊娜,心头像琴弦一荡,回荡起引诱的绝响,却缭绕着挥之不去的哀伤和遗憾。这让村歌更加成熟,总能得体地节制本身的欲望。
“但是,我若束手就擒,壳族也会起疑。”村歌端着酒杯说。探知壳族秘辛,既能给战死的袍泽报仇,也能进步其他兄弟的生还率,更会帮他把握战局的转折点,令郑玄乃至战神殿对村歌青睐相看。他已经心动了。
她越说越没标准,终究被宗主淡淡打断:“难以猜想的是,壳族母巢深藏古岳之底,一样幸存下来,它们竟然后起直追,范围反超绒族。甲由烂命极其固执,侵犯性愈发增加,征服异界乃是本性,跟贵军产生抵触是冥冥中必定的必定。”
“中间仿佛深受其害,想必也折损了一些战友。作为合作的厚报,本宗亦将壳族谍报双手奉上。壳族为卵生虫类,此中‘黑甲’为工虫,卖力筑巢汇集,亦能自爆伤人。又有‘黑蟑’为兵虫,喷吐剧毒,那毒液蘸铁即溶。故虫群遇水而生,遇金而克,遇木而昌,遇土而滞,遇火而辟。绒族以火为德,故长盛不衰。中间穿金戴银,恐怕被壳族所禁止。”宗主侃侃而谈。
村歌这才对她撤销戒心,笑着揉她的头发:“你叫甚么名字?”
村歌已经沉湎于血海中的拼杀。繁华险中求的经历,是村歌的财产,更是村歌的宿命。他越饱足,越不满足;越是斗争,越是巴望。当他在名利双收的征途上高歌大进时,他也更加不怜惜参与各种艰巨卓绝的任务,去满足与日俱增的野心。
她搂着火尾,半遮粉面,水汪汪的眼睛向村歌送秋波。
“牧先生,我们还能再见吗?”轻红依依不舍。
村歌问:“为甚么?”
“绒族美女如云,您必然记不住奴家。只但愿您瞧见奴家的毛色时,若能记起我们的点点滴滴,奴家就内心甜美。”狐美人的火尾悄悄摇摆,不时扫过村歌的肌肤:“您叫奴家轻红就好。”
村歌灵敏地发觉到,宗主不肯意流露“飞升者日渐希少”的信息。他冷静记下,却假装不知,顺水推舟地谈起壳族来:“壳族兵力如何构成?为何退化神速,竟然能厥后居上,与绒族争夺保存空间?”
宗主低头抿酒,成心偶然地撇了狐美人一眼。陪侍的舞姬赶紧谨慎翼翼地搂住村歌的胳膊,以身相就,歪头笑道:“您若承诺奴家陪您玩耍青丘名胜,恐怕早就对绒族的悠长汗青一清二楚啦。古岳青丘本来附属于一片灵气充分的神洲,边境状似陀螺,得道飞升者无数。无法天劫准期而至,大陆崩作亿万碎片,四射飞入银河,万幸青丘祖师以毕生精魄化作护土宝珠,令古岳青丘自成一方天下。俟灰尘落定,绒族再次繁衍昌隆。只是灵气已不复神洲之盛,飞升者再难呈现了……”
村歌思忖:“那铺天盖地的甲虫,估计就是‘黑甲’了,既能构成‘湖虫’的产业骨架,又能在钻入军人体内自爆,将人刹时炸作血水。连工虫都如此残暴,那黑蟑岂不是更加致命?绒族至今未被灭族,恐怕也是因为狐火禁止虫子。照宗主所说,如果舰队赶上多量黑蟑,恐怕会吃大亏。”他恨不得顿时回报郑玄,警告舰队尽早筹办。心念一转,他想绒族与壳族相持日久,必定清楚壳族的退化之法。他持续诘问时,宗主只推不知,反而说:“我有一法,可教您探知壳族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