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似早有筹办,在汤嘉海指责齐家时便手抚髯毛老神在在,此时更是不慌不忙:“真人明鉴,柳家之祸我等也深感怜惜,不过此事却与我们齐家绝无关联。至于与汤家越家等,实是事出有因,我齐家也有诸多妙手惨死于他们手中,不能不令人怜惜!”
沈裕已规复成忠诚模样,客气道:“本来是汤家至公子。”
俄然,大厅中六合灵气淡薄起来,就像平空生了个大锤砸在世人头顶上,世人都胸中憋闷,站立不稳,只能杜口不言,运转灵力苦苦相抗,本来这沈裕又是释了威压出来赛过世人。
齐老爷道:“柳家实在是可惜了!听闻柳老爷子打击金丹未果,人却走火入魔,变得疯疯颠癫,出来便见人就杀,全部柳家血都把地染红了。唉,实在是可惜,我和柳老爷子乃是至好老友……柳家几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呀!”齐老爷唏嘘不已,望天点头,似是极其记念,直把厅中世人恶心得够呛,齐老爷又摸摸眼角,演了个拭泪的行动,续道:“当时,柳家主宗只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逃了出来,展转上门求救,我一听局势告急,赶紧带人赶赴柳家,此时却已是去得晚了,柳家主宗尸横遍野,柳老爷子也已气爆丹田而亡,偌大柳家竟是找不到一个活人!”
世人都噤若寒蝉,此时汤嘉海倒是排众而出,抱拳朗声道:“鄙人青州城汤嘉海,见过沈真人。”
沈裕听到此处,似是俄然想起来甚么,点点头确认道:“嗯!这事我仿佛传闻过。”听起来非常诚心的模样,加上齐老爷前一番装模作样的演出,青州城世人早已遍体生寒。虽早有猜想,但没想到柳家道况是这等惨烈!主宗百余口人竟是只得一人生还!血洗人百口的凶手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一盆盆的脏水往柳家身上泼,竟还说的仿佛对柳家有恩的模样!如此残暴虚假的凶手的确令人发指!包庇此等凶手的宗门也是如此令人齿冷!
齐老爷连连点头:“绝无此事!真人明鉴!”青州城世人听得此言都激愤起来,一时七嘴八舌指着齐老爷就怒骂出声,齐家的人也针锋相对,大厅中群情冲动,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青州城世人不由就想到本身,柳家前车之鉴,等候本身的恐怕也不是甚么阳关大道!世民气里气极,却也不免生了些惊骇出来,一时想要上前去冒死,又一时惶惑,想要回身逃脱。沈裕和齐家看世人斗志被如此消磨,内心却都非常对劲,他们先提起柳家的事来,企图也是如此。
齐老爷又顿了顿,向沈裕抱拳:“当时,我等见景象已是至此,只好汇集了骸骨,又帮手看顾柳家残剩的分支族人。当时柳家很多处所已是乱成一团,这此中又有些资本是宗门急需之物,比如凤尾草等,我等便只能加派人手帮柳家摒挡这些事了,所幸齐家柳家戮力同心,没有误了宗门大事,这些景象我前些时也已上报宗门了。”
汤嘉海道:“真人莫怪,世人激越至此,实是齐家行事过分。同为宗门效命,不说同心同力,反而同室操戈。凌州城柳家已遭毒手,至此存亡不知毫无消息,我等也遭齐家霸道逼迫,光是筑基期妙手就有几十余人被害,不能再为宗门效力,很多本应上缴宗门的资本也被劫夺一空,至今不知下落。还望真人主持公道,肃除这残害同门的毒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