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鹏心念急转,最后倒是冷哼一声,道:“说了做买卖,我还会骗你不成?”
汤苗耸耸肩:“一年之约已至,你却一向没有现身,你莫非不想要解药了吗?如何能够?”她看了看张青鹏,接着道:“你如果我,你能放心吗?既然解药制不住你,我当然得另想个能保万全的体例了,对不对?要不你老憋着坏主张,还要我一个一个的对付,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杀了我你永久也解不了毒!”
汤苗一笑:“我干吗要奉告你?”她心中倒是极其感慨,那魏霜华的确是天下灵植的祖宗,张青鹏这又是撞到了他的手上。天下实在本没有骨肉草,有了魏霜华才有这骨肉草,骨肉草一法恰是他为了救人所创,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却流落到邪修手里去了。
汤苗看着张青鹏浑浑噩噩的模样,便道:“你明白了?”
张青鹏失血极多,五脏六腑都受了伤,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硬撑着和汤苗打机锋,是以他竟是没听出来汤苗说这话的戏谑口气,只道:“还是那句话,以解药换解药。”
汤苗口中念念有词:“这瓶不是,这瓶也不是,”她拿起最后一瓶丹药,放在鼻边闻了闻,“这瓶就更不是了。” 看过的玉瓶已在她脚边堆成了一小堆。
汤苗探了探,见本身给张青鹏服的那两颗丹药已经见了效,便笑眯眯道:“伤势仿佛好了很多,能够用秘法解毒了吧?”
汤苗只是笑着看他,并不解释。
他不顾本身伤势,生生地逼出了一滴心头血,又用这心头血为引施以秘法,将解药里的一些毒素引出,溶入这心头血里。待解药由酱紫转丹红后,才将那含毒的血燃尽,又将解药递给汤苗。
汤苗还未如何,丹凰鸟却不对劲了,它的神识略微动了动。
张青鹏自是晓得汤苗于丹药一道上极有天禀,他来时已做了万全筹办,此时虽神采发白却另有些胸有成竹:“这个天然就是解药。不过我说了,这毒只要我一人能解。你若将鹤鸩菇的解药拿来,我天然会替你解了此毒。”
丹凰鸟也并不断手。
“想天然是想的,”汤苗道,“不过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
“你、你……”
张青鹏挣扎半晌,终究放弃了。他是聪明人,且自小吃了很多苦,能屈能伸,更晓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事理。刚才那灵魂灼烧之痛,他到现在还心不足悸。他也是晓得灵兽左券的,明白这灼烧再久一些、再短长一些,便可把他的灵魂燃烧殆尽,甚么也不剩了。既然晓得不成对抗,就不消再做无谓的抵挡了。
汤苗奇道:“你害我不知害了多少次了,你还要杀我,我都留你一命了,你还要如何?”
汤苗悄悄称奇,这体例倒是古怪,魏霜华并未记录下来。若非她礼服了张青鹏,她能不能解毒恐怕还真不好说。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晚了,不美意义~~~~~
丹凰鸟却有些鄙夷:“不过动了一下印记罢了,就如许了?”
张青鹏便有幸体验了这么一回。
汤苗笑笑:“这个别例还不错吧?”
汤苗点点头:“那就脱手罢。”
“啧,你倒还真舍得,竟然用心头血入药。”汤苗叹了两声,又道:“不过,你现在这个模样,我要取你的心头血岂不是小菜一碟?”
“太费事了!”汤苗俄然打断了他,她面带笑意:“不如我们尝尝我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