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兽在中间趴着,身上毛发狼藉纠结,有些处所还淋有点点泥浆,早已不复昔日油光水滑的威猛大兽模样了,此时也是气怒低哼。
那蛇冲出蛇洞,竟还伴随霹雷响声。那大蛇方才探出头来,汤苗二民气中就是一惊,它竟也是丹红色,端的是庞大非常,比那蛇洞还宽了几分。约莫它进洞光阴已多,竟是又长大了一圈。此时,那蛇破洞而出,已是探出了半条身子。
汤苗不觉得意,这类小伤底子不算甚么,她运转灵力,愈合伤口,只要几滴血滴到了空中上。她微微回身,摸索了一下,便将那硬硬扁扁的东西抠了下来,拿到两人身前。
那火红大鸟此时倒是不急了,只施施然上前,用爪子抓了上去。那蛇一见,立时惊骇,再顾不上后退,赶紧向前窜出,又喷出几道红色火刺来。那鸟却夷然自如,张嘴吞了火刺,伸爪就按上了那大蛇的脑袋,然后――便吐出熊熊白焰,重新到尾,将那蛇烧了一溜,直烧得蛇皮枯焦,肉香四溢。这鸟便啄开蛇身,吞了蛇胆,又找到大蛇丹红色的内丹,也吞了下去。
这几日,汤苗二人被那火红大鸟追得捧首鼠窜,见洞入洞,遇水钻水,每次都觉得逃脱那鸟的魔爪了,成果没过量久就又被那鸟缀上来。
洞外不时闪过火红色的羽毛色彩,又间或听到“啾啾”的尖鸣声,汤苗忧?极了:“这破鸟到底甚么时候能放过我们?!不就是拔了几根羽毛嘛!”
两人遽然变色,咬咬牙向洞外逃去――再坐在这狭小洞窟里,的确就成了那蛇的自助餐,内里虽有火红大鸟,但空间宽广,另有些冒死的余地。
现在,两人又是被追得慌不择路,逃进了一个扁扁的狭长山洞里,寻了一个拐角处贴墙靠着,累得直喘气。这里只够勉强伸直腰坐着,处境虽艰巨,但好歹有个喘气之机――那火红大鸟的嘴像袋子一样,伸不出去,翅膀扇出的风也被歪倾斜斜的洞壁抵消大半,落到两人身上时就已经像是清风拂面了。
谁知,这鸟竟是气度狭小得很,非要和他们再结结缘。没过量久便又追了上来,直撵得两人鸡飞狗跳,到处逃窜。实在,若论争力,他们二人远不及这大鸟,按理说应当早就被拿下了。但这鸟仿佛是感觉很风趣的模样,并不太下杀手,而是一向撵着他们玩,见他们松弛了就吹吹罡风鼓励他们,见他们钻洞下河了就在中间落拓踱步等着他们。
两人缓慢冲出,早已防着那鸟劈脸盖脸的巨风。可那鸟竟是理也不睬他们,而是伸长脖子,两眼热切,紧紧地盯着洞口,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这鸟却没追他们,而是降在了当时阿谁山头上,将他们落下的那几根鸟羽吃掉了。汤苗二人远远瞥到,本来还松了口气,感觉这鸟要回了鸟羽,应当不会再理睬他们了,他们此生约莫与这大鸟无缘了。
孰料,糊口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遇。汤苗此时缓过神来,才感觉背上有甚么带弧度的东西顶着她。她反手探畴昔,却摸到了一个硬硬扁扁的玩意儿,顺着弧度往下摸,刚摸到边沿,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本来倒是割到了手。这东西竟是如此锋利,手刚搭上去,还未使力便入了肉。
这鸟出声以来,汤苗二人已经就呆了,此时也是毫无反应,这鸟也不管,还是絮干脆叨的:“本来你们拔了我的背羽,我是绝饶不过你们的,但是你们又不好吃。”大鸟嫌弃地看过来:“一个只要点点的火性,一个更是废料,满是金性,半燃烧性都没有。”大鸟又扇扇翅膀:“倒是追你们玩挺风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