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契在你母亲那儿?”许晖仿佛是没有听清许姝的话,又问了一遍。
许晖不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道,“你听为父的就是了!”
这些年许家固然与荣国公府来往未几,但是每年荣国公府却还是按着礼节逢年过节的给许姝送来礼品,而许姝每年得的各色犒赏,以及各家的谢礼都收在她名下。
许姝没有看帐本,掰动手指头边想边道,“我记得前年齐家送了一斛海珠,珍珠温润,最合四姐的气质,把阿谁给她,还是一柄玉快意,阿谁给她压床用,金饰甚么的就让拂柳看着装两匣子给她,父亲就帮我看看送哪几块地给四姐吧!”
许姝点头,“女儿免得的,女儿筹算等张家来过聘礼的时候大风雅方的这些东西添在嫁奁票据上,有祖父祖母在,又是过了明面的东西,三婶就是再活力也无可何如!”
许姝不解道,“为甚么呀!母亲也很疼四姐的!”
略感慨了半晌,许姝再昂首倒是一脸笑意,“父亲追过来必然是要好动静奉告女儿吧?”
许姝点头,“地契一向是母亲收着的,也是母亲安排人打理的!”
许晖起家的行动就那样僵在了那儿,看了看许姝,又将踏雪手里的帐本拿了过来揣进袖子里,转头对许姝道,“我去跟你母亲说去!”
“真的吗?女儿真的能够去看四姐吗?”许姝不由雀跃起来,只是半晌后眼里的光辉又暗淡了下去,“母亲说女儿要守着端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才是大师闺秀!”
出了春晖苑,许晖一起小跑,公然追上了许姝,许姝正垂下头,走一步停一步的渐渐走着,许晖叫住了她,“小九!”
许晖默了半晌才道,“金饰倒是无妨,地的事就不要说了!”
捏着帐本缓缓走远的许晖的背影凝重而索然。
想起安氏,想起许如起码被搅黄的婚事,许姝附和的点头,“如许提及来,我是巴不得四姐明儿就能出嫁的,但是一想到她出嫁了就再也不能常见到她了,就又舍不得她如许快的嫁出去!”
许姝对劲点头,过了半晌又问道,“父亲现在可还得闲?”
许晖道,“是如姐儿的事,晓得你体贴你四姐,特地来奉告你一声!张四少爷年纪也不小了,翻年又要插手春试,就筹算在年前把如姐儿娶进门!”
许晖安抚道,“张家离的也近,你想她了尽管去看她就是了!”
“别听你母亲的!她是在生为父的气,说的气话呢,跟你无关!”
许晖脸上的冷酷吓了许姝一跳,好半天许姝才道,“女儿都听父亲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