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霍”一声砍断他的枪杆子,大斧在仇敌胸口划出一条长长的裂缝。
十来个督战队兵士冲上去,十几颗滚滚人头落下,满地乱滚。
“当”一声打在耶律马五的头盔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狠恶的战鼓响起来,震得空中的飞雪更乱。
“第四都,都虞侯孙陈阵亡,贾繁华领受过职司,贾繁华本日战死于此!”
“败了,败了。”有几个新兵丢掉手中兵器,尖叫着回身跑来。
……
耶律马五看得明白,倒是一柄金瓜。
岳云叫起来:“将军,情势已到最后,再不派背嵬士上,军队就要崩了!”
仗打到这个时候,生存亡死已经不首要了,归恰是:向前,向前,向前,拼到最后一刻。
“督战队,保持一下!”
放箭的是马五的亲卫,还没等他射出第二箭。就有一柄长枪投来,把他钉在地上。
……
王慎面无神采:“陈达!”
长长的貂尾拖在脑后,被风吹得四下招摇,将粘在上面的人血甩在身边兵士的脸上。
……
俄然,在那使金瓜锤的仇敌前面伸出来几只手将其扯了归去。
“大辽,大辽!”
他一边长啸,一边大呼:“将军,将军,救兵过来顶一下,我部下的人马就要散了,伤亡已过百!”
“第二都,第四队押官郝伟阵亡,王岳领受职司,王岳本日战死于此!”
劈面的宋人同声大吼,红着眼睛扑上来。
“济南宫攀,死与此!”
“啊!”长长惨叫声传来,阿谁叫杨春的宋将脸部中箭倒地。
王慎咬牙,对身边一个传令兵道:“把话传畴昔,汪大年,我不要你的伤亡数字,我只要你顶住。”
那光芒落到远处的疆场上,落到耶律马五身上。
血不住流,穿在里的衣服已经贴在皮肤上,湿漉漉叫人很不舒畅。
“狗鞑子!”
“海州吴寻,本日战死于此!”
投出这一枪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十五六岁的青年宋军军官,他又接过一把长抢,端平了,喝一声朝前刺来。
“第一都第六队什将苟诚恳阵亡,我,副什将江山领受军队,杀!”
泗州军中军大旗下,看到这一幕,统统人都已经呆住了,包含一向立在王慎身边的杜束。
契丹人开端慌乱了。
在他们前面,神臂弓再次齐射,无不同地在人群中穿越,顿时射倒一大片。
“咻咻”又是一片人倒下去。
陈达身上的铠甲已经脱了下来,赤裸着肩膀,裹伤的麻布已经变成了红色。
“约之,明天有很多士卒会捐躯,但他们为国度为民族而死,重如泰山。你没上过疆场,经历本日,你就不会惊骇了。国难当头,你我皆须坚钢不成夺志。”
这个时候,火线的军队已经开端朝后败退了,都头汪大年已经被几个契丹兵围中,他手中的枪杆子已经折断了,只抽脱手刀,发疯似地朝前砍去。每砍翻一个仇敌,身上就要中上好几刀,转眼就变成了血葫芦。
王慎转过甚来,淡淡道:“军队打光了不要紧,这是战役,如果连一点伤亡都接受不了,泗州军凭甚么在这乱世保存?我只要长江,我只要建康,我只要胜利!”
“有进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