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怕少壮,棒怕老狼。钟乡已是中年人,毕竟比不过岳云这类十四五岁的的少年,何况,这小子的身材强健到变态。还是输上一筹,被弹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时候,神臂弓手又上好了弦。
一个马队军军官破口痛骂:“岳云,俺家将军可不是怯懦鬼,你他妈再说一句尝尝!”
牛皋大惊,狂呼:“靠上去,靠上去,不然要变成妖贼靶子了!”
两支箭贴着岳云的腰掠过,一个马队军的军官闷哼一声坐了下去,然后被蓦地踏前一步的钟相一斧砍下脑袋。
以陈兰若的技艺,她这个时候如果上前,应当能够翻开一道缺口。可说来也怪,战了半天,到现在竟然还没看到陈兰若。
卫回眼睁睁看着那把大斧砍断本身的右腿,却不感觉痛,身材不守节制地倒下去。
虽说如此,但心中激烈的惊骇让他还是忍不住大呼出声。
“咻咻!”又是一阵箭雨,仇敌强弩手上好弦,再次发射。
这个时候,大斧又来,竟铿锵一声将卫回击中刀扫断,直直地切进他的胸口,堵截肋骨,切开肺部。
岳云:“你打得过俺吗?”
牛皋一锏打退一个仇敌,欢乐地大呼:“应祥,好样的,老子佩服你了。钟相那里走,牛爷爷弄死你!”
差点被仇敌的箭射中,又折了一个火伴,岳应祥眼睛都红了。他干脆轮起大枪,当作长棍朝前旋风般抽去:“别挡道,滚蛋,滚蛋……陈兰若,混蛋东西,你的部下都被人杀得这么惨,如何还不来,就小爷和老牛在前面冒死吗?”
俄然,钟因循着阵形中暴露的那一丝裂缝刹时冲过来,手中的盾牌荡开一把铁锤,身材一矮,大斧贴地扫来。
在狠恶的厮杀中,牛皋在间不容发中转头看了一眼,心中不觉一凉。只见,上得崖来的二十个死士现在只剩一半。
“你们的陈将军怂了,逃了,女人就是女人。”岳云大声嘲笑,喝道:“没有陈屠户,还吃带毛猪?也好,少了一小我同老子抢功。”
满天都是卫回的鲜血。
粘满人血的大枪也不断留,在身前舞出一团大花,噗嗤一声,又戳中一个仇敌的额头。有颅骨的碎片溅起。
众摩尼教徒心中一惧,让岳云杀出一条通道。
战况已经陷于焦着,敌我两边几十个甲士挤成一团,相互用兵器朝敌手头上砸去,口中收回清脆的吼怒。
如果浅显盾牌,吃了这一枪,顿时就百扎碎了。
“俺不过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流些血罢了,精力着呢!”牛皋使着铁锏不住地将仇敌逼得后退,大声叫唤。
听到他这声喊,马队军的军官们转头一看,同时大喊:“不好,陈将军不见了。”
但是,钟相的盾牌面上蒙了三层生牛皮,上面还镶嵌着精钢打造的铁叶子,重达十斤,普通人单手举着就倍感吃力。可钟相力量极大,不退反进,狠狠将手中盾牌迎上去。
“直娘贼,打完这一仗,我们挑个僻静的处所好好打一架。”
好个钟相,在劈出这一斧以后,以盾牌挡住牛皋的铁锏退回侍卫步队里去。如此,岳云的大枪也落空了。
刹时杀了卫回,钟相心中对劲,大笑着用盾牌朝岳云和牛皋手中的一枪一锏迎去,然后借力跃回护教队中去:“邪魔外道终归是邪魔外道,儿郎们提起精力来,看钟爷爷将这些乱臣贼子一一杀光,卫我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