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经忙了一日一夜,现在浑身都是灰尘,眼睛里尽是红丝。
王慎兴趣很高,不住吃酒。一场畅快淋漓的大胜以后,他也完整地放松了,不觉微醉:“长青,明日只怕你要回黄州一趟。”
“是,父亲。”
王慎皱了一下眉头:“长青,你好好的在军中不好吗?以你兄弟的技艺,某还筹算过得一阵子就把你们下到军队中去。”
王慎:“不急,不急,归正得的那些东西又飞不了。你们辛苦,坐下吃碗酒喘匀气再说。斯昭,你还是个孩儿,不能喝酒,就吃两筷子菜吧!”
“哈哈,你啊你啊,担忧实在过分……不过,你有这份忠心,某也很欢畅。”王慎指着封长青笑道:“是的,这里是无险可守。但是,贼可来,我亦可往,你又怕甚么?”
泗州军规律严明,后勤保障充分,可这一仗打下来,士卒都已经怠倦不堪,更别说安陆各家匪军了。
看到一个个卖花女人,听到她们轻柔的叫卖声,王慎俄然想起老友易安居士李清照词作中的那句话:“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红霞晓露痕。”
封长青:“军使,打败张用,拿下安陆当然是一件大丧事。并且,这里极是富庶繁华,大伙儿将来的日子也好过量了。但是,这里阵势实在承平,都是大平原,无险可守。如果将夫人接来,曹成等贼有来犯我安陆,岂不是置夫人于危难当中?”
听到这话,封长青大喜:“军使放心,小人明日一早就解缆,定将夫人妥妥铛铛地接来和将军团聚。小人有个不情之情,还请将军应允。”
王慎:“你说。”
面前的安陆城外火食富强,阡陌交通,鸡犬声相闻,一片安好富庶。自北宋建国以来就没有接受过烽火的安陆人身上都穿得整齐,面庞上有着营养杰出的神情和光芒。
封长青:“还请军使叮咛。”
可见,这处所的风水还是很不错的。所谓风水一说,或许虚无缥缈。但作为一个穿越者,无神论信奉幻灭以后,王慎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