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叔父。”杜束心中一动,忍不住问:“敢问,迎天子还都一事。”
杜约之是个澹泊的人儿,只要每日有醇酒美人,有钱花,有风花雪月,至于官位大小倒不放在心上。位置越高,任务越大,费事越多,在他看来一定是甚么功德。但是,如果王慎得够获得朝廷汲引,一展胸中抱负,他还是很欢畅的。
“真是个不顶用的。”杜充骂了他几句,点头:“也对,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把民政管起来也好。泗州军是老夫一手种植起来的,都守好了。须防着李彦平动歪心眼。李横没法插手军务事,必定会觊觎处所民政,你得把他给我盯好了。如有事,老夫替你做主。”
不过,直接将王慎从一个小小的防备使汲引为节镇一方的招讨使,这个速率也太快了,只差一步就是宣抚使了。而宣抚使更是了不得,那但是当年老种小种的职司,就被人称之为种相公了。
不过,此人才具有限,人也木讷,倒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翁,没丰年青人该有的活力。
不等杜束问,杜充道:“约之,你约莫还要问王慎的官职吧?”
想到这里,杜束不觉担忧起来。
等回到府中,杜充正和两个门客在厅堂里谈笑,见他来,一挥手让门客退下。
“叔父这是在嘲弄小侄吗,侄儿多谢叔父提携。”
“天然,安定荆楚的军功不小,这但是建炎年来我朝第一次像样的胜绩,如果不赏,民气不平。况,现在朝廷正四周用兵,征讨各地流寇。有功不赏,各军统帅怕也是不肯着力的。”杜充哈哈大笑:“圣旨已经发去黄州了,朝廷任命你为亲卫大夫,永州察看使,知鄂州实任。哈哈,杜府君现在也是牧守一方了。”杜充禁不住给本身这个侄子开起打趣来。
杜充明天的表情看起来极好,一把将他扶起:“不消多礼,你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大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