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动动手中的拳头:“实在俺们心头也是敞亮,王将军宰了易杰那厮,已经获咎了郦琼。郦琼要借贼军的手害王将军和陆虞侯,这才迟迟没有派救兵来。俺们不怪他,俺们也不怕死。但是,岳云你这小屁孩儿竟然对我们王将军无礼,某倒是不依。再对他不敬,打死你狗日的。”
“值了,以两百破一万,我们的名字会被先人影象,值了,值了!”
王慎正色:“天然是真的,还能骗你这个小女人不成。”
王慎拧干一张麻巾,悄悄地擦拭着安娘的后脑。
“对,我们不怨王将军,要怨就怨郦琼那贼厮鸟。”世人同是点头。
没有人说话,耳边满是沉重的呼吸声。
“王将军!”
“甚么就是?”安娘吓了一跳,急问:“是不是化脓了?”
柔声道:“妹子,干脆我们都削发好了,尼姑和尚天生做成一对。”
小女人疼得身子一颤,紧咬着嘴唇。
“扑哧……真的?”安娘见他说得风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才两个时候不到,如何就化脓了,没那么快。”王慎看到她惶恐的神采,心中一乐,禁不住开起打趣来:“就是你的伤口在头上,等下包扎得将头发剃了。并且,看你这伤,估计今后这头发也长不出来了。光秃秃像和鸡蛋,很丢脸的。”
两百条遍体鳞伤的男人都是泪流满面,冲动得身子微颤,就连斜靠在墙边,对王慎不屑一顾的谷烈也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恐怕本身哭出声来:“兄弟,兄弟,一起流过血的兄弟啊!”
至于右肩脱臼的陆灿倒是受伤最轻的一个,正骨以后,上了夹板,用一根布条系了挂在脖子上。郎中说,明天早晨能够会发热。比及低烧一退,就和正凡人一样。
“啊!”安娘轻呼一声,欲与王慎分开。
一只和顺的手伸过来悄悄擦着王慎的眼泪,是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