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凶战威,李伯友就是一头恶狼,我又如何不晓得。兵戈的事情,和志气不志气却没有任何干系。如果这一仗拿不下来,乃至将我军主力赔在泗州,别说李昱,就算是面前这一关都过不了。没有了军队,你我又算得了甚么?”
“甚么!”李成大呼一声:“荒诞!”
当年郦琼和刘光世的父亲老刘太尉刘延庆私交甚密,真论起来,他还是刘光世的叔叔辈。
李成裹着大氅,坐在火炉前。看到王慎,就将凌厉的目光投射过来。
“哈哈!”很久,李成俄然收回宏亮的笑声,直震得窗户纸沙沙着响,在厅堂里回荡不休。
“恰是鄙人。”
他竟和李成提及兵法来,当然,所说的都是先人的了解和解释。
刘光世笑道:“如果能再见东京风月,自是美事。某新填了一阕《菩萨蛮》正要找人唱来听听,但愿国宝所说的那几个名妓不叫人绝望。”
“天然,城中有几个靖丰年从东京流落到此的名妓,词曲极佳,平叔能够去看看。”
郦琼心中雪亮,刘太尉不但是被李成给打怕了,就连李昱也是畏之如虎,让他上疆场比杀了他的头还难受,一点任务也不肯担。这个刘平叔,揣摩官家的情意到骨子里,还真晓得仕进啊!
“李成要受招安,不管圣旨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做成真的。等下就以八百里加急奏报朝廷,就说李成降了,我保举他卖力淮西战事。至于他能不能击退李昱,就不关我刘光世的事情,朝廷要惩罚,自去找李成。李成到时候还给不给官家的面子,就不是某体贴的事儿了。”刘光世悄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