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味悲观,好日子倒是过不长的。一传闻济南贼绕道天长,刘太尉就再也坐不住了,急冲冲带兵日夜兼程赶过来。
李昱但是淮西军的老敌手了,大伙儿在疆场和他照过几次面,如何认不出来。
要晓得,济南军可有十万之众,蚁多咬死象。何况,人家可不是善岔,淮西军可没少在李昱部下刻苦头。
三百轻骑就取了李昱的脑袋,名不见经传的王慎又是如何做到的。
但这句话却说到大师内心去,众报酬难地低下头去。
在东京留守司的兵马内哄,溃败过江,建制混乱以后,淮西军乃是宋王朝兵力最强、设备最好的军队,能够说是现在赵官家手头最得用的军事力量。
“如何?”刘光世写完奏折,盖上江东宣抚使司的大印以后,转头笑吟吟地问。
王德这一句话叫人大为难堪,郦琼皱起眉头:“王夜叉,你说甚么。现在,李成受了招安,官家命他受太尉节制,提及来王慎那一起人马也属于我淮西军。此次大胜,满是太尉运筹帷幄之功,满是我淮西军高低用命之功。”
统统人都跑了起来,全部淮西军覆盖在雄师开赴前的肃杀氛围中。
郦琼大奇:“鄙人不明。”
“是的,平叔在刘、苗之乱时有保驾之功,可张德远也有,且职位高过你,不能不防。”郦琼说到这里已是痛心疾首了:“没错,是得为王慎请功,可你的功绩也不能一字不提啊,我们淮西军的功绩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民气不平。”
他感喟一声,说:“向来朝廷最忌讳的就是我们这些带兵之人,就算你功绩再大,职位再高,还能比得过当年的狄青?在文官们眼中,我们只要手上有兵,就是藩镇。国宝,我且问你,我们这类武人该如何仕进?”
郦琼俄然冷下脸去,刘平叔如此行事岂不是将这件大功尽数许给王慎?
刘光世奏折递了畴昔,说:“立即将这份奏折和李昱的头颅,以急脚递送去官家行在,御前笔墨,不得入铺,某但愿后天一早官家就能看到。”
“本来国宝是担忧这个呀!”刘平叔却扑哧一笑,指着郦琼道:“国宝啊国宝,你也是担忧过分了。如果我与张相争功,那才是费事了。”
从刘光世行辕出来,头顶上雨小了些,头顶的天空也亮开了。如果不出不测,这场连缀多日的秋雨也将结束。
郦琼凑畴昔,只看了一眼,目光中就蕴涵着愤怒。
刘光世哈哈一笑,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幕僚走了出去。
他此人一贯心直口快,常日里也获咎了很多人。
王德已经冲动满面通红,喝道:“丢人啊,丢人啊,我们和李昱打了这么多天,成果一无所获。人家李成、霸道思一脱手,两三日工夫就安定了淮西。太尉,俺就说过,一味执重,总归不是上策。江淮局势已经腐败至此,当用雷霆之力,快刀斩乱麻,等是等不来功劳的。堂堂淮西军,还比不上张相门下单骑过江门客,羞也不羞?”
刘光世道:“我问你张浚是甚么人,登进士第,历枢密院编修官、侍御史,现在又是知枢密院事,官家手头最得用之人,朝廷文官之首,今后做宰相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我与他争,就是和文官们争。真触怒了他,随便在官家那边说一句话,我的职位才是真的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