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这个动静以后,王慎有点莫名其妙。又问了半天信使,在得知仇敌北门只剩百余老弱残军以后,他急得哎哟地叫起来,气道:“这个陆子馀实在是才太陈腐了,这么大的一个战机都抓不住?空城计,空城计,那也就是演义书里的故事,底子当不得准。所谓战役,就是力量个力量的较量。贼军只剩一百,选锋军两千,士气正畅旺,尽力扑城,又有甚么诡计狡计挡得住。快快快,给陆灿命令,命他全军反击。”
“打,如何不打?”王慎再也坐不住了,厉声喊道:“统统的标兵和快马都给我派出去,号令各军全立打击,不消做战前动员,也不消做任何筹办,不留预备队,统统的人马都投入战役。”
实在,破城一事早在刘复的预感当中。他手头尽是精锐,已占了孔家军可用之兵的三成。此次撤下来以后,蕲春城防可谓四周漏风。再加上民气混乱,泗州军不借这个机遇打出去那才是见鬼了。
到本日,军中尚存十来日军粮,再过得半月,大伙儿就要挨饿了。
吕本中哈哈笑道:“老夫替他拿下蕲春,也不晓得王慎该如何谢我?”
这两个月以来,蕲、黄战事因他起起复复。坚城蕲春因他为固若金汤,因他而沦陷,几万人的生存亡死不过是在他一念之间,这类把握统统的感受真叫人舒畅啊!
几近同时,“哗啦”一声,粗明白亮的雨水从天而降。
但现在,心中却被无边的高兴占有,再顾不得那很多,一句粗口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