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金兵完颜昌部犯境以后,接下来就是孔彦舟,然后是这么一场空前大战。全部蕲黄十室九空,战役和经济潜力可说都已经挖尽。就算这场战事结束,这里也呆不住了。
同时,泗州正规军也有阵亡三百来人,伤者逾千。
世人大惊:“将军,将军!”
这狗日的老东西真是暴虐,竟然乘泗州军不备,将染了瘟疫而死的兵士的尸身剁碎了,派死士偷偷出城,净化了虎帐的水源。
本来本觉得这老头不过是一个能写得一手好诗词的文人,却不想,竟然短长到这等程度。早晓得,当初就不该放他去孔彦舟那边了。
没体例,只能改种耐旱的作物。不过,看这气候也够呛得很,本年的夏收是没希冀。秋粮,估计也别想了。
王慎带着呼延通骑了顿时走出新城,内里的农田还荒着,满是长长的龟裂,干枯的野草在风中沙沙响,如同即将灭亡兵士最后的惨呼。
“好。”王慎将麻巾系在脸上,道:“是得谨慎点,不能再出事。”
有道杀红了眼的泗州军兵士整日在城外杀报酬乐,并放出话来讲,一旦拿下蕲春鸡犬不留。
来而不往非礼也,胜捷军批示使吴宪法也是个狠人,也将已经轻度败北的尸身用投石车射进城去,口中讽刺:姓吕的老牲口,你害爷爷部下很多人多了瘟疫,老子明天给你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爷爷在城外,水被弄脏,大不换个处所取水。士卒害病,送走就是。蕲春城才多大点地,俺要让你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还是没有下雨,已经旱了二十来天,刚栽下去的秧苗全数给毒日头晒死。
如此,全部蕲春大家冒死。
“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了。”这些天的血战下来,大量尸身在高温下败北,周遭十里以内满盈着一股恶臭。久闻其臭,王慎的鼻子也麻痹了,倒不感觉有甚么。
传闻俘虏返来的孔彦舟兵士说,城中这二十来天里已经死了上万人,尸身将街道塞得满满的,都走不动路了。
他昂首看去,只见火线都是密密麻麻的坟茔,铺展开去,起码有二里地远。这里本来是一片两田,现在已经变成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