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他手中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虚影,恰好落到一个水勇的身上。
“武将军,我们服了!”水兵们都兴高采烈地大喊,严曰孟见我军稳站上风,害怕之心一去,也是哈哈大笑。
转眼,杨再兴等人就将那一船的水勇杀了个精光,又跑到别的一条船上去。
“想走,没那么轻易?”武陀大喝,“弩手,举高半指,射!”
“妖怪,吃人的妖怪……”严曰孟浑身颤抖,不由自住地后退,不觉缩到船帮子上面,大声尖叫着。
“好大力量!”严曰孟目瞪口呆。
三个水鬼身上又没有铠甲,胸膛刹时被射得稀烂,哼也没能哼上一声就软倒下去。
可明天泗州军海军手中的弩弓能力实在太大了,入水两尺,其势不减。
约莫是惊骇泗州军水勇的神臂弓,有三个水鬼拣起一面小圆盾,遮住头脸,竟然抢在杨再兴之前跳到武陀的大船上。
跟着他消逝在滚滚江水中,那条船上的士卒再无斗志,乱糟糟地冲上跳板,朝武陀这边跑来。
这时,涌上船来的水鬼更多,各船都是混乱地挥动着兵器乱砍乱杀的士卒,两边搅成一团,四下都是纷繁的人血和残肢断臂,接舷战一开端就是如此的惨烈。
看到他满口的鲜血,“轰”一声,这条船上的水勇都崩溃了。有人不要命地朝武陀他们的大船跑来,有人则慌不则路直接跳下水去,天然被等鄙人面的水鬼一刀一个处理了。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有水鬼冒出头来。就看到,他们被两条船一挤,身上爆出惊心动魄的骨折声,然后就口吐鲜血沉了下去。
杨再兴手中不过一把浅显的手刀,又如何抵挡得住。
好个杨再兴,身材一缩,腰刀朝头后一转,缠头过脑。
即便不谨慎被射中,伤得也不重。
如此,二人才立竭疲劳于地,大口大口喘气。
“突!”一声,武陀手中大枪猛地朝水中一刺,恰好刺入一个仇敌的天灵,当真是如击腐木。
再看他的武官,棱角清楚得好象不是一个实在的人。眉毛浓黑,目光锋利,竟然是可贵一见的美女人。
在他的号令下,各船缓慢靠在一起。
他哈哈大笑着,手中刀又是一挥,一排弩手被他扫荡一空。
水鬼们在水下本就麋集,顿时,面前水中满是红色的弩箭射出的长长的轨迹,接着就是无边的血水涌起来,当真是惨不忍睹。
再接过一把长枪,当即,被砍得变成一条短棍。
最叫人惶恐的是,武陀竟然能够计算出仇敌在水下的位置。
武陀等民气叫不好,刚才这一阵齐射之以是打得这么顺,除了神臂弓的能力庞大外,还因为仇敌在水里,脚不能结壮地,底子就快不起来。
武陀点头,大声鼓励着士气:“不要怕,各船以铁锚镐钩连接在一起,我们朝下流飘。杨再兴他们在水中憋不了多久,迟早要浮起来,到时候一一射杀了!”
大船上,世人都一脸乌青,胸中沉闷欲死。
杨再兴技艺实在短长,每一刀下去就能带起一丛血花。
他也是带过兵的人,当年做山贼的时候打得仗也多。再加上技艺出众,常日里也不太看得上武陀这个浑厚诚恳的农家后辈。
刀光不收,持续如练贴地扫过,缠到一个军官的右腿上。
一阵弦响,大船上的弩手将最后一发弩箭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