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华贞但是平阳侯的嫡长女,正端庄经的侯门令媛,”米氏感觉非常好笑,就连她这个商户女,在闺中时也从未想过要予报酬妾:“但是她就这么被她父亲送进了昭亲王府,做了庶妃。”
“母亲没记错,”元娘也不傻,当然也听出了米氏的话意,不过谈到平阳侯,她脸上就有了些凝重:“夫君昨儿跟我说,昭亲王回京了。”
“既然如此,你归去就抬了她做姨娘吧,”米氏看着元娘面上的神采,见她没有甚么过量的反应,就持续说了:“该给的面子我们给到了就行。严明不是个会乱来的,你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只要还想在宦海上走,那他就不会也不敢做出甚么特别的事儿。至于傅天明,”米氏说到这就笑了起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江南的女人柔若水,就不晓得这位吏部侍郎喜不喜好?”
元娘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竟俄然掩嘴笑了:“我得叮嘱夫君一声,昭亲王对美色应当是很有节制的。”
“应当的,我们是要给王妃娘娘办点实事,毕竟银子都收了,”银子足了,彦先生内心也就结壮了:“王爷,这笔军饷我们得从速送回西北墨先生那。”
“能好的了吗?”元娘偶然候想起来都替她那几个兄弟可惜,她父亲获咎人还挑着,尽挑一些有权有势的:“不谈傅天明,就说平阳侯,父亲为官的时候,但是把他给获咎死了。”
说到女儿的婚事,米氏也有些无法:“先看着,你也帮手探听探听, 我现在寡居, 临时也不好出门赴宴。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 就再拖一年,后年就是科举会试年, 依着我们家的环境找一个操行好的应当不难。”
元娘低头笑了:“母亲这话也不能说得太早,功德多磨,咱也不是没见过, 或许小妹的缘分还没到。”
“是啊,”元娘目露鄙夷:“平阳侯也狠,为了靠上昭亲王可真是甚么都能舍,就连脸面跟名声都不要了。”
“吆,”元娘握着五娘的手,看向米氏:“母亲您瞧瞧,这有一个不经夸的。”
米氏闻言想了一会,便开口了:“怪不得老迈他们这几日面上神情不好。”
“你能如许想就对了,”米氏感觉天子那两道圣旨除了能恶心恶心韩国公府跟辅国公府,对他们安平伯府来讲是起不到一点感化:“妻妾之分,就算是天子也得认。”
“母亲这些话可真是点醒了我,”元娘有了些头路,也就没那么沮丧了,娘家好,她们这些外嫁女在婆家才气有底气:“我早晨就跟夫君说。”
镇国侯在不住地吐苦水,莫氏坐在一边看着他,内心非常结壮:“好了,本年我给你多做几套,让你也风景风景。”
“母亲说得极是,”元娘想想也是,家里又不是没有妾室,多一个两个的,还真没甚么意义,再说她有子有女的还怕甚么?
“哼……,那小子才不消我们担忧呢,”镇国侯话虽是这么说,不过面上还是带着满满的欣喜:“我好歹也算是勉强对得起我姐了。”
莫氏晓得她家老头子对那韩国公府的恨,她也恨。那奉国夫人韩氏就是韩国公的庶妹,一个庶出,使了轻贱手腕嫁给了奉国将军还不满足,竟还勾着先帝。现在奉国将军死了快一年了,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就不晓得她没了先帝跟奉国将军,还能作出甚么妖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