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喜好就好,”五娘也不在乎四周向她扫来的目光,她晓得太后娘娘在给她做脸面,这份美意她欣然接管。
“呵……,隔墙有耳,”皇后有力地瘫坐到榻上,连攒在头上的凤簪都歪了:“是啊,隔墙有耳。”要不是两年前她算计昭亲王的婚事,她还不晓得她就是个笑话,阿谁老不死的竟对她的算计了如指掌,她的坤宁宫就像筛子一样,到处通风。
“兮香,你再去给我取三万两银票过来,”五娘笑着说:“你家女人要贿赂。”
而正像五娘猜想的那样,此时的御花圃的确很热烈。昭亲王这会正坐在御花圃东边的观景台上,透过窗子看着离观景台不远处的角楼里,韩冰卿跟皇后所出的逸王拉拉扯扯的竟抱到了一块。
钱仲平看着面前的手,有些含混:“侯爷……这这……”
有人说那画是送给太后的,傻了吧唧的,昭亲王是太后的季子,太后又夙来心疼季子,你说那画会落谁手里?
莫氏嘲笑着说:“用帕子捂着脸,不错,还晓得要脸,”说完韩冰卿,她就转脸面向有些不知所措的逸王:“逸王你呢,你还要脸吗?”
“你住嘴吧,”莫氏看到瑟瑟颤栗的韩冰卿,她就好似见到了阿谁不要脸的贱货,公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哼,这事我会照实禀明太后,你们好自为之。”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人,就甩袖想要分开了。
镇国侯听到韩国公的呼痛声, 也不转头看看, 自顾自的快步走到书案边上,双目发亮地看着书案上的那一摞紫檀木盒子。他伸手拿过最上面的阿谁盒子翻开,内里躺着一本很陈旧的书。他也不看是甚么书,就又立马合上。他刚想叫童鸣过来, 没想到边上就伸出一双手来。
陈氏朝她点了点头:“没事儿,这点酒我还能对付,你可不能喝。”
昭亲王一脸可惜的模样:“可惜。”
五娘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不过她现在内心策画着别的一件事儿:“兮香,去拿纸笔来。”
“那就好,”五娘伸手握住陈氏的手:“估计这寿宴也快结束了。”
“可惜啥?”小应子有些不忿的说:“王爷您不会是看上那淫/妇了吧?我们王妃多好,甩那不守妇道的韩氏女十八条街……”
五娘翻开了阿谁香囊,先是从内里取出一块盘龙玉佩,那盘龙玉佩握在手里温润极了,就知是贺州暖玉,不过看这玉佩的质地,只怕当今也找不出几块了。她把玉佩谨慎地放到一边,后又从香囊里取出封信。
镇国侯走出了韩国公府,童鸣就弓着腰迎了上来:“侯爷,真是太感谢您了,主子送东西归去的时候,府里已经备了厚礼,伯爷正筹办送去侯府。”
这《春水图》第一次在都城露面,就是被挂在状元楼的,而这状元楼是谁的财产?世人的目光就不由看向了坐在太后边上喝着小酒的昭亲王。
世人现在不担忧撸了虎须的安平伯府五女人,倒是有些心疼韩国公。花重金从状元楼买下的心头好,绕了一圈,此时竟又回到了状元楼老板手里,就不晓得老板有没有兴趣把那画再卖韩国公一次?
对了,这状元楼就是昭亲王的财产。还记得这《春水图》刚被挂到状元楼的时候就引来了各路名流文人的观赏,观赏成果当然就只要一种,那就是挂在状元楼的那幅《春水图》确确实在是商朝隐士苏岩的成名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