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把元娘招到身边来:“我们也是姑爷来告诉的,不然明天伯府恐怕就要失了礼数了。”她昨儿还在担忧她家老闺女嫁不出去,谁能想到今儿老闺女的婚事就铁板钉钉了?
五娘给兮香使了个眼色:“去把我那边存着的那些册子拿过来,这些账就拿着我这准王妃的名头去要吧。”归正她方才也细想过了,从这赐婚旨意来看,恐怕太后跟昭亲王一定就看得上那几家。
米氏坐在主位上,可贵的她也有愣神的时候,不过看到闺女脸上那成心机的笑,就回神了:“你这笑是甚么意义啊?”
“真的,”元娘有些质疑,俄然她面前冒出一抹明黄。
五娘跪在最前面,听完旨意以后便接了旨叩拜:“臣女金氏五娘伸谢皇恩,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金家人也跟着伸谢皇恩。
安平伯府那位差点嫁不出去的五女人被赐婚给昭亲王,一时候惊着了全部都城,还没等人回过味来,这准亲王妃就做了件事情,倒是让京里的人看了好一番热烈。
“不了,”米氏摆摆手:“有些积年的老账,是应当要完整算算了,都拖了十多年了,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想必那几家也都是讲理的人家。”
“必然必然,”安平伯赶快应道:“到时还请李兄赏光。”
昭亲王府里,彦先生这会刚幸亏昭亲王的书房,脸都红了,镇静得不得了:“二十万两啊!韩老头也太不是东西了。不可,王爷,彦某感觉我们王妃这银子能够有点难收,您应当伸伸手……嘿嘿……到时我们也能够要点……那啥……辛苦费……哈哈……”
“你很欢畅,”这名黑衣男人就是昭亲王,他秉承了他母亲的那双桃花眼,眼神通俗,但却不见涓滴多情,只透着冰冷;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夺目得很;硬挺的鼻梁,勾画得全部脸部立体如雕镂普通精美,真真是俊朗极了。
此次,米氏倒是笑了:“是王妃。”
元娘颤动手接过那道懿旨,翻开看了起来,好一会她才渐渐合起懿旨:“先让我缓缓。”
“王爷,”一名中年男人,大夏季的还手持着一把破扇子,嬉笑着朝黑衣男人拱礼道:“彦某恭喜王爷,道贺王爷,喜得良缘。”
“甚么?”元娘又有些不信了,恐怕她是听错了:“您说昭亲王?”
屋里的人都盯着五娘,有些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能想到要账。
礼部侍郎李延也没跟他们客气,收了红封:“那鄙人也沾沾贵府的喜气,等大婚之时,还望伯爷不要忘了鄙人,鄙人也想来府里讨杯喜酒喝。”
“她可不但单只要这么点本领,”昭亲王想到他昨晚收到的质料,他对他这位王妃还是有几分对劲的,但愿他给她底气,她能让他更对劲:“本王甚喜。”
“母亲,”陈氏被她们娘俩弄得一愣一愣的:“小妹的嫁奁,我们公中出。”
“是,”米氏点点头,这门婚事太贵了,就不晓得是福是祸?
五娘倒是没甚么担忧的,昭亲王不嫖不赌的,她又有银子。不对,银子?她如何把这茬给忘了:“娘,我们是不是应当盘盘这十多年的账,让人要债去啊?”
次日一早,将将辰时过,安平伯府的总管童鸣就拿着帐本去了韩国公府收账。这童鸣刚进韩国公府的门,都城里的大街冷巷就都晓得将来的准昭亲王妃派人去韩国公府收账,传闻韩国公府欠那位准王妃将近二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