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与詹嬷嬷学习多日,宫中的端方也曾学过,是以下了马车,便安循分分的低垂着头,并不敢四周张望打量。
见老太君和孙氏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秦宜宁便笑着开解。
现在对秦慧宁就淡了。
满屋子人本来都没了主张,听秦宜宁这一番逻辑清楚的阐发,内心都见了光似的。
天子点名让人入宫,长房的女眷里却单单撇开她,这已经让她丢尽了脸面,父亲返来又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早看不惯她那副表面楚楚不幸内心充满算计的模样,像她娘家的几个庶女似的。
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秦慧宁一眼。
大奶奶这话实在是用心恶心秦慧宁的。
老太君和孙氏内心都是格登一跳。
“多谢皇上皇后!”老太君又带着孙氏和秦宜宁施礼。
老太君放松下来,叮咛秦嬷嬷去预备穿戴。
秦宇将话传明白便退了下去,到了外间对老婆姚氏道:“宜姐儿没入过宫,你做嫂子的多提点几句。”
大奶奶看了看低着头一向不说话的秦慧宁,就笑着道:“这有甚么难的,我看宜姐儿和慧姐儿身量也差未几,不如就将慧姐儿的那套大衣裳先拿来,给宜姐儿用一用。”
“宜姐儿没进过宫,要做的大衣裳可预备好了?”
秦宜宁说了一车歌功颂德,实在就一个意义:就算妖后给昏君吹了枕头风,没凭没据没由来的去刁难忠臣家的女眷,只会打脸叫天下人嗤笑,帝后还要脸呢!
“祖母、母亲不必担忧,现在我父亲的职位分歧了,想来入宫也不会有大事。凡是俄然宣召,也只要两件事:或是赏,或是罚。我们没有做错甚么,天然不会是罚的。”
秦慧宁已是泫然欲泣,手心都被指甲抓破,有丝丝鲜血染在了帕子上。
如何,不让她去还让她拿出衣裳给秦宜宁穿?的确是做梦!
交代了几句,秦槐远就又忙着出去了。
老太君大声唱道:“老身秦顾氏,带儿媳孙氏,孙女秦氏,拜见皇上皇后,恭祝吾皇万岁万福,皇后凤体安康!”
秦慧宁本日穿了一身浅绿色的素缎褙子,头上也没甚么金饰,素素悄悄的打扮虽不至于像在穿孝,可腊八如许的日子看着也叫人感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