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痛恨老太君,本来那么疼惜她的祖母,现在却已经对她不复心疼,反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帮衬着她远亲的孙女来打压她。
屋内的氛围略显呆滞。
她只感觉脸上热辣辣的,非常不忿,再看脸上红肿的秦慧宁,只感觉她们姐妹同命相连,都被秦宜宁坑的不轻,内心实在是将人恨上了。
“奴婢余香,是雪梨院才去的二等丫环,本日冒死前来,求老太君做主给个公道!”说着就“砰砰”的磕开端来。
六合知己,她可真的没有想来告状!
秦宜宁与三蜜斯、七蜜斯和八蜜斯一同到了近前给老太君行了大礼问了安。
见秦嬷嬷出来,外头的婢女们都松了口气。
何况发脾气也要有的放矢,站在事理上才气占上风,并非谁的声音大谁就是赢了,不然起不到震慑感化,不就成了恶妻扯皮?久而久之便无人会惊骇她了。
合法这时,却闻声外头传来锋利的哭喊声,细心去听,是个年青的女孩子大喊着“求老太君做主!”
何况,老太君的确看出秦慧宁的设法,晓得她是在针对秦槐远的血脉。
秦慧宁气愤委曲之极,却因惶恐而不能发作。毕竟她还要在丞相府过日子,总不能为了争一时之气叫人将她送走。
相府诗书传家,就是小爷们闹了冲突也不会脱手打斗,何况打人的是个蜜斯。
不过,谁说在被挑衅之时对着吵才气占上风?
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半边脸红肿着,又哭的泪水连连,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惨痛。
六蜜斯满目不成置信的看着委曲落泪的秦慧宁。
“是。”女眷们都齐齐施礼。
姐妹的比武不过呼吸间,谁猜想本来吵的世人脑仁儿疼的六蜜斯,竟会被秦宜宁看了一眼就消停了?
倒是二夫人冷哼了一声,沉着脸道:“双姐儿!你是如何学的端方!?长辈们还没有说话,那里容你上蹿下跳的?是非如何,老太君自有事理,站一边去!”
六蜜斯无缘养在嫡母名下,虽学问上与七蜜斯是同一个西席,可端方一向是林姨娘亲身教诲的。现在被嫡母当众斥责没端方,岂不是将她们娘俩的脸一同打了?
老太君见世人反应如此,不免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她这些年来过的顺利,已经好久没有像年青时那般动过这么多脑筋了。
老太君一番话避重就轻,将秦宜宁双方面的殴打变成了姐妹两人对打,反倒显得秦宜宁也委曲起来,秦慧宁倒真成了教唆嫡母又被经验的阿谁。
瑞兰猝不及防就被扯着拐进了阁房,好轻易才甩开余香的手,看着屋里珠翠环抱的诸位主子,再对上秦宜宁沉寂的目光,她吓得差点哭了。
大奶奶姚氏和二奶奶孟氏都不免啧啧称奇,猎奇的偷眼打量二人。
余香进门来,见了瑞兰,先是挑了下眉,对劲的扯了下嘴角,随即不等瑞兰反应,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眼泪像是震惊了开关普通往下掉,哭诉道:
倒是秦嬷嬷最是体味老太君的脾气,适时地奉上了一碗温度适合的红茶。
总之这些传言非论对谁无益,都无疑搅混了相府的水,让下人们看主家的笑话,传开来也让外人有了嚼资。
二夫人、三太太、大奶奶和二奶奶齐声应是。
七蜜斯倒是猎奇的打量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秦宜宁一番。
“姐姐也在这里?昨晚被折腾的那般,本日还要忍着痛来!老太君仁厚,夙来未曾虐待下人,走,我们求老太君做主去!”说着竟大力的拉着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