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这匹马当年是我从您这里劫了去的,以后一向随我南征北战。现在我却要出海了,就将它换给您。还望您好生照顾。”
逄枭笑了笑,只是点头。
金銮殿上,两个精美锦盒里安排的,是颠末特别防腐措置的两颗人头,那一老一少,死相安然,世人都瞧的非常清楚。
“皇上圣明!”臣子们齐齐口呼万岁。逄枭此举,让他们内心佩服的很。尉迟燕投奔李启天后,没少与当时还是忠顺亲王的皇上作对,现在皇上却肯让他葬入尉迟家的皇陵,还赐与尉迟燕和顾世雄面子,百年已是仁慈了。
他毕竟受天机门大恩,叛出师门的事他不想做。
“师尊,您……您真是……骗的我好苦,让我白掉了多少眼泪!”
话题转换的太快,让穆静湖又愣了一下。
世人别离上了马车,秋飞珊也抱着焱哥儿坐上车,穆静湖策马跟在车队中间,笑着对秦宜宁和逄枭挥手道别。
秦宜宁与逄枭带着晗哥儿站在原地。
季泽宇走上前,白云便凑到近前低下头,密切的去蹭蹭季泽宇的脸。
秋飞珊道:“就听师尊的吧,何况瞒着师尊的存亡,对皇上与皇后的事也并无影响不是?”
季泽宇笑着点头,回身拍了拍逄枭的肩膀,是随即提着马鞭,大步走向了停靠在金港旁的划子,借力一程往大型商船方向而去,几个随行的主子和侍卫赶紧给逄枭和秦宜宁施礼,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秦宜宁忍了一早上的泪水终究潸然落下,却还是不肯放下挥动的手,直到车队完整消逝在视野中。
季泽宇笑了笑,扬起马鞭道:“就算出海,这鞭子我也是带着的。如果我回不来了,将来你找到了这个鞭子,就申明……”
“你多保重。”秦宜宁喉咙仿佛有甚么东西堵着,也只说出了这一句。
高高在上上的帝王,对季泽宇说出这番话时自称还是是“我”。
逄枭笑道:“有你在,我天然是放心的。”
季泽宇漫无目标的在府中游走,回过神时已又到了马厩。
大朝会后,同僚们都对季泽宇的决定表示了可惜。他固然已经去官不做,可看皇上的态度,也晓得这位就算做个闲人,那也是皇上的拜把后辈兄,是最高贵的闲人。是以他们对季泽宇的态度只要更加靠近恭敬,全然不敢有半分怠慢。
——全文完——
秦槐远笑着上前搀扶秦宜宁。
秦宜宁点了点头,忍着泪不让它落下。
逄枭垂首看着锦盒当中尉迟燕和顾世雄的首级,一时沉默,好久才道:“尉迟燕虽是亡国之君,可也是一国之君,燕朝当年皇陵地点另有陵位,便将尉迟燕送反回燕朝旧都的皇陵吧,至于顾世雄垂白叟,他帮手三位帝王,固然与我们态度分歧,也不可否定他的忠心义胆,这位白叟家只得尊敬,也厚葬了吧。”
秦宜宁挑眉,剪水大眼中尽是戏谑:“陪着我玩,你不怕又有言官弹劾你不务朝政了?”
秦宜宁拍拍她的背,还是强忍着没有落泪,笑道:“傻丫头,别哭。今后就是你本身的人生了,好好过日子,如果不快意了,你就返来。我说过的,我这里永久都是你的娘家。”
两个孩子相互吐舌头做鬼脸,本来哀痛的氛围一下子就被冲淡了。
山谷当中依山傍水制作了一座大宅。
一轮红日缓缓跃出云层,满天朝霞翻涌,几近与远方金色的海面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