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鸢拿起桌上的书,顺手翻了几页。
不等谢氏开口,许嬷嬷就在一旁道:“老奴倒觉着怕真是这个启事,慧昭大长公主坚信佛教,长年在府里礼佛,女人得了慧悟大师的看重,都城里不大家都说女人是个有福的。”
“出甚么事了,慌镇静张做甚么?”
谢氏说完,就叫许嬷嬷从库房里拿了红色的绸缎出来。
老太太听完丫环的回禀,挥了挥手叫她下去了。
“别急,这头件事是要先将字给描出来,这事情你找你哥哥去写,女人家的字到底是绵软些,少了几分风骨。”谢氏放动手中的茶盏,想了想对着穆鸢开口道。
虽说她誊写了很多佛经,可既是寿辰,总不好只拿那佛经当寿礼,以是得拿些别的东西来。
对于这件事,穆鸢没放在心上,老太太对她靠近,她一个当长辈的总不能为了旁人的闲话获咎了老太太。
穆鸢说完,就将话题转移开来,提及了慧昭大长公主寿辰的事情。
“这凉粉拌上嫩黄瓜丝,在加上醋和辣椒,洒上些花生末,是最好吃的。今个儿天热,我叫膳房的人专门做了,也能开开胃口。”谢氏夹了一块儿凉粉放到穆鸢面前的碟子里。
穆鸢捧着茶盏喝了几口,还未喝完,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丫环从外头出去,脸上带了几分镇静。
这些年,府里大家都晓得,老太太是最疼三女人的。可比来这些日子,老太太对自家女人也愈发靠近起来,即便三女民气里没甚么设法,也碍不住跟前服侍的瞿嬷嬷从中调拨。
“奴婢实在不明白,那瞿嬷嬷若至心为着三女人,何必教唆三女人和女人的干系。”
“昨个儿宝珍过来,娘顺嘴问了一句。”谢氏说了一句,想了想,才又问道:“对了,这些日子你去慈晖堂,你祖母可有说过甚么?”
宝珍说完这话,游移了一下,开口道:“这些日子女人常去老太太那边,奴婢可听到很多嚼舌根的。”
“女人瞧瞧这绸缎,摸起来光滑的很,倒是比普通的质地厚,写上字去也不轻易渗下去。”许嬷嬷徐行上前,将那红色的缎子递到穆鸢手中,脸上堆着笑意开口道。
这个时候,恰好到了用午餐的时候,谢氏留了穆鸢在屋子里用午餐。
谢氏听了,思忖了半晌,拨弄了一动手中的茶盏,开口道:“你祖母向来最喜好你三姐姐,这些日子对你格外的靠近,也不晓得到底是打着甚么主张。”
宝珍说着,将托盘上的梅子汤放在软榻上的小方桌上。
慈晖堂
穆鸢吃了一口,味道公然和自家娘亲说的一样好,叫人一下子就有了胃口。
“死的可就是阿谁?”老太太喝了一口茶,俄然开口问道。
穆鸢放动手里的书,端起碗来放到嘴边,冰冷酸甜,喝下去身上顿时就觉着清爽了。
宝珍端着一碗梅子汤从外头出去,走到软榻跟前:“气候热了,女人喝碗梅子汤解解热吧。”
那丫环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也带了几分不成思议,当主子的那里有不受委曲的,别说是她做错了事被大太太怒斥了,便是大太太表情不好,拿她出气也是她该受的。说句不好听的,能给主子分忧,是她的福分,那里会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吊死呢?
筹议之下,才决定将一章法华经绣出来。
穆鸢听了,并不觉着不测,只是想不通老太太为何要如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