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屋子的丫环全都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还是秦嬷嬷使了个眼色叫丫环们将地上的碎片清算洁净。
只是,老爷多数歇在太太院里,一个月里只来她屋里几次,常常都是看会儿书就歇下了。
许嬷嬷得了谢氏的叮咛,从库房里拿了一只簪子和一对玉镯,一起到了四女人穆琦的住处。
穆鸢看着许嬷嬷出了屋子,这才回过甚来:“提及来,四姐姐今个儿可真是受了委曲。那丫环,真的是老太太屋里服侍的。”
“太太晓得女民气里头委曲,可女人到底是当长辈的,如何能使性子和老太太计算。如果传到外头去,旁人不会觉着是老太太叫女人受了委曲,反倒觉着女人不孝,扳连了女人本身的名声。”
秦嬷嬷不愧是服侍了老太太多年,一句话就叫老太太脸上的神采和缓了些。
安姨娘见着她如许,眼圈一红,也跟下落下泪来:“我的儿,你这是受了甚么委曲,见你如许姨娘的心都像刀扎一样疼。”
过了好久,穆琦才愣住了哭声,将方才返来的路上听到丫环们群情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谁丫环本来只是老太太屋里的三等丫环,不过是可巧听了一耳朵,现在见着事情闹得这么大,内心早就怕得要死。听了秦嬷嬷这话,差点儿就瘫软在地上,幸亏老太太没有真的要措置,这才安下心来。
......
想着这些年穆琦所受的委曲,安姨娘心中模糊生出几分恨意来。
这般想着,二人忙迎了上去,福了福身子。
只是女人生性要强,怕被下头的人看了去,以是甚少如许哭,如果活力了多数会打碎东西来撒气,也不知今个儿是受了甚么天大的委曲。
可恰好,她一个姨娘,身份卑贱,那里能替琦儿讨个说法。
过了半晌,才听穆澜道:“祖母叫我出来的时候,我也劝了一句,可身为长辈,总不好真的违逆祖母。”
第二天一大早,穆琦过慈晖堂存候的时候,面色如常,对着老太太亦是格外恭敬,昨日的事情,就仿佛从未产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