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娄氏才刚跪下,老太太就喜不自胜忙叫她起来,将宸哥儿抱给她看。
这荷包她本该交到太太手里,只是觉着女人好性儿,也许就应了呢。
她们主仆一场,她也不能看着她去死,这回救了她的性命,也不枉她们这些年的情分了。
等二伯父和樊氏起来,自是二少爷穆琮和三少爷穆骐给老太太叩首存候,跟在背面的另有二奶奶娄氏,娄氏怀里抱着的宸哥儿,年前才过了两岁生辰,白白嫩嫩,一双眸子子亮晶晶的,见着这么多人也不怕生,胳膊只朝老太太那边伸去。
穆鸢笑了笑,声音软软,打趣道:“偏你服侍的好,叫你家女人睡了个好觉。”
宝珍端着梅子汤从外头出去,可巧闻声自家女人的话,脚步微微顿了顿,内心也是有些惊奇。她是晓得老太承平日偏疼二老爷的,可老太太这般也过分了些。
这荷包看着已经有几分旧了,不知何故还未绣完,穆鸢明白,宝雀只怕是早些年就起了心机。
“行了,这话既说清楚了,你就退下吧。”
穆鸢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旁早就瘫软在那边的宝雀,将手中的荷包递到宝珍手中,道:“也是宝雀这丫头粗心,这荷包原是我前些年绣给四哥的,只当时配色有些不好,便来回改了几次,我是个惫懒的性子,不过哪日想起来绣上几针,放的时候长了看起来可不就有些旧,倒叫嬷嬷笑话了。”
比及出来的时候,穆鸢见着大伯母魏氏神采都是乌青的,紧捏动手里的帕子,想来内心是万分憋屈的。大伯脸上也不多数雅,只看了魏氏一眼,就抬脚朝前走了。
谢氏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穆鸢、穆澜和穆琦便跟在谢氏的身后出了慈晖堂。
次日一大早,老太太派了人来传话,说昨个儿和二太太多说了会儿话,便睡迟了,今个儿叫几位女人晚一个时候再畴昔存候。
行至路口,谢氏对着穆澜和穆琦道:“今个儿累了些,你们早些回屋里歇着吧,不必陪着我了。”
宝雀见着穆鸢看动手中的荷包,一张脸早就变得惨白,身子也有些发颤,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却发明本身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