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忠靖候府的女眷,寺院里特地安排了后院的两间配房。
碧云和宝珍各自服侍着自家女人睡下,才到了外间守夜。
那婆子掀起帘子,领着二人走了出来。
太夙起来,穆鸢另有些不风俗,眼皮沉沉的,脑筋里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不复苏。
穆鸢出来的时候,就见着魏氏和大女人穆瑛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桌前说话。
两人进了屋子里,等用过早膳,就在屋子里抄起经籍来。
魏氏叮咛了几句,就带着穆瑛走进了屋里。
等统统安妥以后,才去了魏氏那边。
“女人身子骨弱,该多吃些才好。”穆澜贴身的丫环碧云见着自家女人吃的这么少,忙开口劝道。
魏氏和大女人穆瑛住一间,穆鸢和三姐姐穆澜住一间,各自有丫环婆子服侍。
穆鸢喝了几口,看着在劈面认当真真誊写经籍的穆澜,也不好出声打搅,就表示了宝珍一眼,出院子里透透气。
用过了晚膳,又喝了一盏茶,因着第二天要誊写经籍,二人也早早就睡下了。
外头守夜的宝珍、碧云早就起了。
穆澜倒是只用了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怪不得,她总觉着有那里不对,祖母和母亲都说是叫她去寺庙散散心,趁便抄些佛经,给祖母祈福。
“女人们安好,太太还说夙起天凉,想叫女人们多睡会儿。”
穆鸢本就不是本事得下性子的,再加上她并不需求誊写很多,以是抄了一个时候,觉动手腕实在酸疼,就停了下来。
这期间魏氏和大女人穆瑛来过一趟,见着她们二人抄经,跟前的丫环婆子也服侍的殷勤,叮咛了几句,这才走出了屋子。
穆鸢一听,不由得腹诽,当长辈的自有当长辈的好,甚么话都叫她们说去了,如果今个儿不过来存候,大伯母该在背后说她们不懂端方了吧。便是回了府里,娘亲晓得了也要见怪的。
“都说出门在外不必守着那些端方,你们倒是实心。”
坐了一起的马车,又爬了山,穆鸢天然是饿极了,即便是素面,也全都吃的干清干净,肚子鼓鼓的。
二人对着那婆子微浅笑了笑,天然晓得这只是场面话。
穆鸢和穆澜坐在桌前说话,只一会儿工夫,就见着宝珍几个丫环从阁房出来,说是全都清算安妥了。
这会儿已经入夜了,寺庙的小和尚送了炊事过来,翻开一看,是两碗菌汤素面,上头飘着翠绿的香葱,另有两碟小菜。
亭子四周种满了各色的花朵,地上的绿芽生根,倒是比别处多了几分高雅。
穆鸢叫她拿了一盏寺庙里的泉水出去,冰冰冷凉喝了几口,顿时就复苏了很多。
配房里格外的高雅,因着昨日就派人前来安排,屋子里洁净整齐,无需别的打扫。只女人家娇养讲究些,换了两床新的被褥。
想着这些,穆鸢跟着三姐姐齐齐福身,给魏氏存候。
她倒风俗了如此,坐在那边用手指在石桌上一下一下有节拍的敲着,厥后觉着有些无聊,才起家走下亭子看着四周的花。
这泉水是昨晚寺庙里的小和尚送来的,说是专门给女眷们泡茶用。
虽说昨日魏氏说叫二人不必顾忌端方,可既跟着长辈出来,夙起第一件事定是要去长辈屋里存候的。
二人一听,这才辞职出来。
“给大伯母存候。”
“这些日子你瞧瞧你肥胖成甚么样了,那里另有女人家的活力,娘总不能看着你持续苦了自个儿,迟误了你一辈子,就是跪在地上求,也要求见慧悟大师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