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二人分开,老太太叫大女人去了配房,才细问了魏氏灵岩寺的事情,天然也提起了慧悟大师给大女人题的字。
老太太本就坚信佛教,每日都要礼佛念佛,听了穆鸢这话,自是有了兴趣。
穆鸢的外祖父乃是文渊阁大学士,前年因病故去,因着哥哥穆琛相极了已故的外祖父,以是外祖母愈发喜好起这个外孙来,时不时叫去谢府住上几日。
“媳妇觉着,不如叫瑛姐儿嫁到庆阳伯府,有她姨母照看,总不会受了委曲。”
老太太这平活力,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婆子全都低下头来,连大气都不敢出,恐怕老太太迁怒到她们这些下人的身上。
谢氏还不晓得这件事情,听穆鸢这么说,只念叨:“好好的东西如何就弄丢了,定是没听娘亲的话,四周乱跑了,幸亏是没摔着。”
饭菜香气扑鼻,穆鸢闻着,就愈发觉着饿了,眼睛直愣愣看着桌上的饭菜。
都说娘娘是皇后这边的人,瑛丫头如果能得了皇后娘娘喜好,那里还得不到一门好婚事。
魏氏将穆瑛的生辰八字给了老太太,老太太见着上头的字,微微皱了皱眉,倒是很快伸展开来。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婆子出去,回禀说是晚膳做好了,可要这会儿摆上。
魏氏听了,点了点头,想了想才又说道:“上回母亲提及娘娘传话,叫府里几位女人进宫的事情。”
老太太常日里除了念佛,另有一个爱好,就是品茶,以是府里大家都晓得,慈晖堂的茶是最好的,有好些茶,是宫里头毓妃娘娘赏下的。
魏氏,也真敢想。现在的四皇子妃,那但是今后的皇后娘娘。
穆柏言心疼这个小女儿,听着这话只笑道:“无妨,他日再买一块儿给她。”说着,伸脱手来捏了捏穆鸢的脸颊,道:“去,给爹爹倒杯茶来。”
听老太太这么说,穆鸢不敢领受,忙站起家来,有些不安地福了福身子,道:“孙女儿不敢。”
听着这话,穆鸢站起家来,这才走到老太太跟前。早有小丫环搬了绣墩过来,穆鸢只挨着坐了半个身子。
穆柏言听了,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几分,干脆伸手将穆鸢抱起来,走到了桌前。
穆鸢徐行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隧道:“孙女儿给祖母存候。”
不过因着长辈在,穆鸢自不好不吃,只几口将那块玫瑰豆腐吃了下去,才又动起了别的菜来。
听着自家闺女的话,穆柏言呵呵笑了几声,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鸢丫头的字起先是三弟手把手教的,天然比旁人要好些。现在府里请了女先生,学了那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写起字来更是都雅。我倒觉着,女人家写簪花小楷,比别的要合适。”
穆鸢得令,亲身跑到桌前,倒了一盏茶,递到自家爹爹手中。
老太太听了,面色微动,思忖了半晌,倒是说道:“这事你可提过?”
老太太听着这话,神采和缓了几分,嘴里倒是说道:“她肚子不争气,这些年只得了瑛丫头一个,是我们穆家刻薄,才没将她休了,还叫她掌管府中中馈。不然,换了别家,她那里有如许的面子。”
谢氏听了,心中自是欢畅,拿着那佛珠好生看了几遍,穆鸢见着她实在喜好,就说如果喜好,就叫她收着,摆布她还小常日里也不念佛,不会经常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