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过,这簪子的仆人就是连翘……念着与她之间的主仆之情,特地买了栗子糕,背着他过来。
“现在还特地过来替连翘讨情。”陆澹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本日你若不说出个公道的来由,我怕是要找你母亲过来好好问问了!”
他把府里人都数了一遍,却唯独没想过会是她!
青山敛声应是,端着托盘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
“府里比那处开得好的腊梅多得是。”陆澹嘲笑出声,“更何况,若你只是去赏梅,为何见了我要跳窗而逃?”
陆澹没有答话,看她的眼神阵阵发寒,起家,从书案拿了个木匣子,直接扔到她怀里。
陆瑾怡握紧了茶杯,方才见到连翘神采惨白的跪在雪地里,眼角还挂着泪珠,还将她错认……她心中酸楚,才会打动前来,这会儿见到了陆澹,她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惊骇……
她解下身上的大氅,悄悄搁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然后才谨慎翼翼地坐了下来,将他推过来的那杯茶,握在手中,低声问他:“不知五叔找侄女有甚么事?”
陆澹便是笃定了她不会让她母亲牵涉此中,才说出这么一番威胁的话来……陆瑾怡现在却想笑,毫不害怕地将目光直顶了畴昔,嘴角噙着一抹耻笑,“五叔但愿我说甚么?”
“你果然是来替她讨情的。”陆澹仿佛并不惊奇,嘴角噙着一抹玩味,“据我所知,连翘与你,仿佛并没有甚么干系。”
陆澹指了指劈面的位子,让陆瑾怡坐下,又将青山奉上来的那杯热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他声音降落,辨不出喜怒,却让陆瑾怡没由来地感到心慌。
但那又如何,她就算去过,那又能申明甚么。
陆瑾怡低着头,眼睛望着茶杯里漂泊的零散碎茶沫,目光飘忽不定,声音悄悄的,“我只是不谨慎逛到那儿,见墙上的腊梅开得好,这才忍不住出来看了一会儿。并非……成心冲犯您的夫人。”
陆瑾怡的母亲苏氏出身不高,且是陆大老爷后妻,虽是主母,但在府里并没甚么职位,脾气怯懦,极其怕事,如果被陆澹叫来,铁定是要被吓出一身汗来。
陆瑾怡眨了眨眼,假装看不出他脸上的怒意,“我还找了它好久,没曾想是被五叔捡到了……”站起家,一脸朴拙道:“这簪子我甚是喜好,如果丢了实在可惜。在此多谢五叔了。”
“你来找我又为了何事?”陆澹并不答她的话,反而开口问道。
还选在明天如许的日子!
但是这如何能够,就连她本身,也是见过了连翘以后才做的决定。
“坐。”
青山几乎没反应过来,他是陆澹身边贴身服侍的,大人就算是跟朝中的大臣议论政事,也不会避讳他,这会儿却……看来是真是有要事要跟蜜斯说了。
她竟想将他当三岁孩童乱来,也不想想,他能坐到现在的位子上,岂会是这么好利用之人。
梅是她生前最爱好的东西,他想过,是不是府里的某个还偷偷念着她的人,特地戴了如许簪子来前来拜祭她。
“别在我跟前耍花腔。”陆澹冷冷地说道,看着陆瑾怡,声音轻寒:“你为何会去那边?”
“下去吧。”青山还在入迷,陆澹却朝他摆了摆手。
果然?
“甚么情面?”陆澹手指轻叩桌面,眸光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