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雅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状的东西递与她,“这是我家公子给蜜斯的,有了这个玉牌,今后蜜斯想来这金谷园,便不会有人禁止于你。”
“我确切与她要好,但从小到大,多是她让着我多些,我还从未见她生过这么大的气……”陆瑾怡看着苏珏平,“我试着劝劝吧,但也不能包管必然能让她消气……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隔得太远,陆瑾怡也没看清他的样貌,只看到他腰间横着一截玉笛,悄悄地站在那,凝睇着她们,风韵奇秀,给人一种冷傲孤清之感。
苏氏轻叹,也晓得多想无益,还是归去与家里人筹议筹议,看他们如何说为好。
“既是府中有事,倒也确切不好担搁。”秦书雅也是打理这么大个园子的人,晓得身为主母的辛苦,点头表示了解,又朝后边招了招手,“夫人远道而来,我家公子也没甚么好接待夫人的,特命我拿了这些礼,送与夫人。”
婢女恭敬地将那几个匣子递了过来,苏氏就算再长在深闺,也传闻过很多金谷园的事……这里头装的东西,怕是非同普通。
“夫人放心,这里头的不过是些小玩意,不是甚么贵重之物。”秦书雅较着看出了她的设法,含笑着说道,而后伸手指了指上方那处金碧光辉的大殿,“是我家公子见到陆蜜斯,感觉她非常亲热,特地送与她当见面礼的。”
“他,是你家公子?”陆瑾怡喃喃开口,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身影莫名的有些熟谙。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但是金谷园啊,跟那些勋贵家的夫人不能比。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氏模糊有些不安。
不该说的话?
“方才秦女人好似说,杜公子是觉着你亲热才送的礼?”苏氏有些后知后觉。
“这……”陆瑾怡看向苏氏,都城中谁不晓得这金谷园的门不好进,初度见面就给她这个,未免过分贵重。
难怪把何嘉婉给气走了……有哪个女儿家听到男人当众表白心迹不会害臊。
他叹了一声,“为今表妹还是替表哥想想体例,看如何才气让她消气吧……听闻表妹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最是体味她的为人,还请表妹必然要帮帮我。”
“外人都道这金谷园的杜公子脾气古怪,母亲本日算是见地到了。”
苏珏平这才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把方才与何嘉婉说的话奉告了陆瑾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