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固然成心把孙女嫁给他,但落花成心流水无情……与他不过也就是买卖上有些来往罢了,还多数是苏老爷子仰仗他。
苏氏正想与他说这事,“这些是金谷园的杜元送我们的见面礼。老爷瞧着是不是也觉着贵重了些?”
苏氏拉她坐了下来,忧心忡忡道:“又是令牌又是见面礼的,也不知他是甚么意义……你外祖父可没跟他好到这个境地。”
他回身要走了,苏氏忙拉住他,有些严厉地说:“老爷,这仅仅是他给瑾怡的见面礼,并非因着我父亲的干系。”
苏氏内心有些惶恐,陆瑾怡进门就看到她愁眉苦脸的,不由得低笑道:“母亲这是如何了?”
陆瑾怡诚恳地点头,从袖中拿出秦女人塞到她手里的令牌,乖乖递给陆德林:“他还给了我这个……”
也难怪陆德林会仓促带着她来找他,这秦书雅是金谷园的管事,年纪悄悄,手腕却让很多朝臣臣服。
陆德林迷惑地接过一看,内心就不住出现了惊涛骇浪,“这……这是传说中杜府梅花令?”
她与陆澹前不久才有过争论,这会儿见到他,不免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是临走时,金谷园的秦女人给我的。”
苏氏腹诽道,但是还是听话地留在了房里。
“你来的恰好,快看看金谷园主子给我们送的礼。”苏氏朝她招了招手。
“父亲。”陆瑾怡悄悄喊了一声,陆德林点头,兴趣乏乏便要进阁房,颠末案桌又顿住了脚步,眼睛直盯着木匣子里的东西看,脸上仿佛有些震惊,声音不觉也轻了几分:“这……是谁送的?”
跟陆老太太道了一会儿家常,陆瑾怡去了苏氏的院子。
试问像她那样豆蔻韶华的女子,有谁会不嫁人生子,甘心将光阴蹉跎在那金谷园内,做着那些与男人们打交道的事?
“父亲听过这个?”陆瑾怡轻声问道,“金谷园的秦女人说,拿着它我今后便能够自在出入金谷园。”
杜元这般神通泛博,不成能不晓得陆瑾怡是他的侄女。
陆瑾怡往案桌上看了一眼,也有些被杜元这豪阔的手笔给吓到。
莫非杜元就不怕他拿了梅花令,给他带来费事?
陆德林侧了身,让陆瑾怡本身上前跟陆澹说。
他看起来表情并不是很好,丫环给他施礼,他也不睬不睬的,瑾怡想他大略还在为陆景海的事活力吧,毕竟儿子做出那样的事来,传出去他脸上也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