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恰好,快看看金谷园主子给我们送的礼。”苏氏朝她招了招手。
陆德林迷惑地接过一看,内心就不住出现了惊涛骇浪,“这……这是传说中杜府梅花令?”
那秦女人还说是甚么小玩意,单她手里拿着的这株光彩纯粹的长白山野山参,就代价连城了。
她与陆澹前不久才有过争论,这会儿见到他,不免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是临走时,金谷园的秦女人给我的。”
她看到陆德林的神采从惊奇到担忧,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声:“丫头,这可不止能出入金谷园这么简朴……”
“秦书雅?”陆澹眉头舒展。
这琳琅满目标玉石珠串,金饰金钗,都顶得上她大半嫁奁了吧……这杜元不愧是家底丰富,一脱手就如此豪阔。
苏老爷子固然成心把孙女嫁给他,但落花成心流水无情……与他不过也就是买卖上有些来往罢了,还多数是苏老爷子仰仗他。
他自问这些年看过的古玩珍玩很多,可看到这貔貅,他却感觉本身见地少了……玉石不轻易砥砺,普通工匠只能刻个大抵的图案模样,而这尊貔貅却刻得纹路清楚,工艺繁复到令人咋舌,偏生通体还见不到任何瑕疵,的确称得上是鬼斧神工了。
陆澹瞥了她身后的陆瑾怡一眼,才拿起令牌打量,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这东西那里来的?”
这岂是贵重二字能描述,的确是代价连城了啊……
试问像她那样豆蔻韶华的女子,有谁会不嫁人生子,甘心将光阴蹉跎在那金谷园内,做着那些与男人们打交道的事?
陆瑾怡诚恳地点头,从袖中拿出秦女人塞到她手里的令牌,乖乖递给陆德林:“他还给了我这个……”
陆德林见到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就直接把手里的令牌放到陆澹面前,“二弟你快看看这是甚么?”
苏氏腹诽道,但是还是听话地留在了房里。
秦书雅的意义,多数是杜元的意义……杜元好端端给一个小女人梅花令做甚么?
他艰巨地移开了目光,“倒是没想到,他和你父亲的友情竟已好到了这个境地。”
“父亲听过这个?”陆瑾怡轻声问道,“金谷园的秦女人说,拿着它我今后便能够自在出入金谷园。”
陆德林不由得在内心慨叹,看了苏氏一眼,道:“既然给你了,你便好好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