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候夫人暮年差点小产,是大夫人请来大夫救了她,算起来大夫人是他们母子的拯救仇人……这亲倒也不是不能成。”老嬷嬷说道。
忠叔听到动静,忙起家拱手给她们施礼:“老夫人,大夫人。”
袁氏有点动心了,“我跟你父亲说说吧,如果你父亲也感觉能够,我就叫人上陆府提亲。”
他们几次欲上前催促,想到金谷园的端方,还是悄悄忍下了,等换了第八杯茶,陆老夫人才携着媳妇,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寿星公最大的事理,谁不晓得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家陆大蜜斯是陆府独一的女人,她上头另有个户部尚书陆澹在……”陆澹会让她嫁到永宁侯府来?
陆老夫人点头:“是其中年男人……我也不知他是甚么身份,这才找了你来。”
老夫人已经等在门口了,她把人请到西配房喝茶,自个站在这儿等苏氏,见她过来,立马朝她招了招手:“你可算来了。”
薛铭去给老太太送完寿礼,等返来的时候,就欢欢乐喜地跟袁氏提及这事来。
她扶着老夫人上坐,而后指了指中间的位子:“您请坐。”
这会儿已经傍晚了,苏氏忙活了一天,筹算早些梳洗睡下了,明儿还得帮着老太太盘点贺礼,估计又得忙到脚不沾地。
万一她不谨慎说错了话,获咎了金谷园的人,那就不好了。
送走了贺寿的来宾,陆府总算是温馨下来了,陆老夫人歪在榻上,由老嬷嬷给她捏着肩膀,她叹了一声说:“到底是老了,经不起折腾,才一日就把我这老骨头累坏了。”
袁氏有些蠢蠢欲动,薛铭在旁鼓励她:“您跟陆大夫人不是有友情?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陆澹他就算再有权势,也不成能把手伸到陆大夫人那儿。何况我传闻,陆澹底子就不是陆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他顶多就是陆大蜜斯的表叔……”
陆老夫人道:“……我看那侯夫人眼界很高,就怕他们嫌苏家的家世太低。”
金谷园?苏氏听到这三个字,也是浑身一震,从速让丫环给她穿了衣裳,重新弄好发髻,就去了静安堂。
袁氏不解道:“你又没见过陆大蜜斯,怎就俄然看上她了?”
“金谷园?”老太太部下的行动一顿,“是都城北郊阿谁金谷园?”
苏氏在金谷园见过他,那会儿见秦女人对他都毕恭毕敬的,她当时还猜他是不是就是阿谁神出鬼没的金谷园主子,只是婢女跟她说不是。
看他长得很有学问,叫先生该当不会获咎他。
苏氏也有些惊奇的,边走边问她:“内里来了谁,怎把母亲吓成如许?”